谁也没想到,郦灼华被齐鄢峥抱回家后,当天夜里发起热来,来势汹汹,久热不退,据说当夜齐鄢峥上太医院院首府里,把人抓到府上给郦灼华把脉,人医不好,不让走!
听闻郦灼华是风寒入体,近日又劳心,病发起来才会如此的严重,静养半月就无事了。
外面有也有人传郦灼华是染了什么重病,齐郦两家压着不说,不然这大夏天的,怎么会得风寒?
这话传了两天没下文了,一来是信的少,二来是齐少将军天天还要当差,不能陪媳妇,脸色极难看,像个活刹鬼,谁还敢乱说!跟着他的小兵们,各个提心吊胆,生怕做错了什么,被少将军拉着去武场比划,去了就要半条命啊!好在一下差,少将军往郦国公府跑。
郦灼华被齐鄢峥带回去的是定远将军府,生病了不可能不让郦国公府知道,郦太郡立刻把人接回府里照顾。
她这是病了,不得不休,监察司的众人正是忙碌之时,闵芝长公主被参,邺阳提刑衙门的事,随之也被停了,全都送到了监察司,她们这些人是最烦琐碎案件的,借着郦灼华生病的事,把大部件案子推给刑部,只接手家暴案与和离案,刑部也忙,将偷鸡摸狗的小案,交给巡查营从简。
于是,邺阳就出现了,小案喊巡查营,打架见血上刑部,两口子和离,告家暴上监察司。
监察司内,众人抽空闲下来,开了个碰头会。
“我这两天把近五年的案卷都整理出来了,你们有谁要,同我说。”方染香端着乌鸡枸杞汤小口的喝着。
“你不忙了,就过来帮帮我,我这都是和离分家的,好几笔不清楚,还查出几个走私的,我觉都快不够睡了。”段叶如支头,一脸苦恼。
“你少画妆,就够睡了。”方染香鄙夷道。
她啧了声,回击,“要说咱这里,身体最弱的是染香你啊,打小药罐子里泡大的,到头来,你没病,桃桃到病了。”边说边把手边的公文扔给方染香。
方染香接住公文,“我是久病成良医,比不得桃桃,忙起来废寝忘食,身体自是熬不住。”
“行了,你俩人少说两句了,人桃桃病了,有少将军鞍前马后,你俩但凡病倒了,你看你们那些个相好,哪个肯近身。”崔肴犀也是服这俩了,什么事都能斗起嘴,还不耽误正事。
“比不得你,没了岳五,来了个岳长生,我要没记错的话,原本应该和你订亲的是他哟,岳家分家产,把他家那支废除,才变成了岳五,这回人找回来了,也是缘分!”段叶如笑嘻嘻的说,把崔肴犀说的脸泛红,白了她一眼,不开口,回嘴了,那家伙不定说什么呢,嘴又碎又闲(八卦),桃桃不在,还真没人镇得住她了!
“得了叶子,你就别说肴犀了,把人都说不好意思了。”谢甜棠出言相救,“你们要是没事干,过来帮帮我,我这都是家暴案,要入市井调查,我怎么没发现巡查营的那些个人能这么大爷?三请四请的,没什么下文,青梅姐,你跟青竺姐说?”
“巡查营不管这些,以前是给桃桃面子,你面子没桃桃大。”武安侯武青梅直接点出重点,“你让人拿文书去提刑衙门,调捕快房,按规矩来,他们不能不出手。”
“行,我知道了。”谢甜棠应声,疑惑道,“要说桃桃怎么这么大面子呢?”
孟思纤笑出声,“桃桃的面子,那可是少将军打出来的!如今的都巡还是桃桃提拔的,怎么也要给几分薄面。”
“咱监察司内的事都好说,都是自家人的事,这入宫赴旨谁去?”娄韵溪轻声询问,目光扫了她们众人眼。
她们都沉默了,半晌后,武安侯武青梅开口道,“以往赴旨的事都是桃桃去,一来她入宫方便,二来她身份高,三来她熟知皇宫,如今她在病中,就算想让她去,怕也过不了郦太郡那关。”
“桃桃这一病三司跳出来可劲的作,这才几日,二批折子就下来,要是这时不入宫,让他们在那随便说,圣旨就要下来,到时不审也要审了。”崔肴犀揉额角,想起跟三司扯皮她就头疼。
“那些个老顽固我可说不过,我去了怕是先要被从头挑到脚,回头我一忍不住,再把人打了,我可不去。”段叶如最烦那些老顽固,她穿衣打扮,她爷爷都说好看,偏生那些家伙看不惯,她去了指不定怎么拿她说事呢!
“我也不去,去了想打人。”谢甜棠理由都不说。
三司难缠大家都知道,方染香将手中的汤喝完,放下碗,“我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