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我会儿,我去给你找个体温计。”
陆惊宴拽住孙阿姨的衣角:“不用。”
说着,她放下手里捏着的面包:“我吃饱了,去上班了,你收拾吧。”
从小区出来,陆惊宴落了车窗,由着寒冬腊月的冷风呼呼地往脸上拍了好一会儿才把温度降下来。
到公司,正好是早会的点,陆惊宴坐在会议室,闲着无聊玩了会儿手机,误打误撞点进去了盛羡的微信。
三分钟后,坐在她旁边的秘书,贴心而又温柔的问了句:“陆总,会议室的暖风是不是吹到你了,热的脸都红了。”
陆惊宴:“……”
好不容易挨到会议结束,陆惊宴越想越气,越想越气,忍不住拿着手机按着语音给盛羡来了句:“你有毒。”
正在律师事务所做年终总结的盛羡,听见手机叮的一声,拿起来看了一眼,没多想当着律师事务所一群人的面点了外放。
“你有毒!”
声音蛮好听的,就是有点凶。
盛羡:“……”
律师事务所其他的人:“……”
安静了大概十秒钟,坐在盛羡旁边的一合伙人笑了:“谁呀?居然敢用这种语气跟我们大名鼎鼎的盛律师讲话。”
盛羡很少跟人聊私事。
蒋律师也就这么一问,没指着盛羡真接话,他弯着眼睛看着大家,刚想言归正传——
“一小孩儿。”
一群人愣住。
空气僵硬了会儿,大家纷纷转头看向盛羡。
盛羡淡定的放下手机,语气也是淡定的:“小学生脾气有点重一小孩儿。”
等陆惊宴冷静下来,她一脸苦恼的瞪着手机盛羡回过来的那句“怎么了”开始发愁。
盛羡回了两句怎么了。
第一句是文字。
大概是见她没回他,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存心的,过了大概半个小时之后,又发来了一条语音。
陆惊宴想来想去,想不出来这话该怎么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