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和刘洋清理小船的时候,艾莉丝一直在船尾坐在看着我们。
她受伤打着夹板的腿一直伸直,不知道是因为凉水的浸泡还是自身的吸收,原来肿的发亮的小腿似乎已经没有那么肿胀了。
她没有自告奋勇的来帮我们,而是安静的坐在船尾,其实就是帮了我的大忙。
我最需要的是她能尽快养好自己的伤。
而不是再像原来那样让我事无巨细的照顾。
她并没有再次钻进船篷下,而是长久的眺望着身边的大海,像是在思索着她的过去和如何面对未来。
我知道她已经彻底不会再畏惧水了。
这并不是说她的身体功能有了一个跳转般的变化,而是她心理已经接受了水。
这让我想起原本恐高的我在特勤大队训练空降之时,面对战友们飞速消失在高空中,而我却怕的紧紧抓住舱门不肯撒手。
几千米的高空让我吓得几乎尿了裤子。
我真的以为我做不到。
但是我的教官一脚把我踹下了飞机,我感觉自己在半空中就吓得昏死过去了。
但在距离地面还有几百米的时候,我终于清醒过来接受了这个现实,并且成功的打开了降落伞。
之后的训练中,我的恐高症不治而愈。
我想艾莉丝的情况和我一样。
在被迫的遭遇中得到了新生。
这也让她比那些同类请原谅我这样说拥有了一个看似无法逾越的优势。
虽然依然有海水不断的溅落进舱里,但我却不想让她的伤腿始终泡在水里。
“艾莉丝,我需要把你的腿放在一个稍高的地方,这样才能有利于你的恢复。”
我把自己的上衣从腰上解下来,然后把两条衣袖系在舱边,然后对艾莉丝说。
她明媚的冲我微笑了下,然后示意我可以帮助她把受伤的小腿抬上去。
当我帮助她这样做的时候,她用白大褂的下摆遮挡住了自己的羞处,以免直接暴漏在我的眼里。
这让我感到一阵羞愧,因为我没有多余的衣物给她遮羞。
那张用作船篷的油布,昨天起了巨大的作用,不禁为我和艾莉丝在热毒的太阳下提供了阴凉。
还充当收集雨布接了一整桶淡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