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天还没有亮,十里八村的人们都自发的来到了王花家里。村里的村民就不用说了,他们直接自己找事情做,都不要任何人的吩咐。就连县令大人和他的夫人都来了,他也自发的组织群众,所有的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大家在王花家见到的大人物已经很多了,所以,县令大人来,他们也不觉得奇怪。还和县令大人套近乎,聊聊天什么的。他们感觉县令大人也是平易近人的,做什么都抢着做。
所有的一切都准备好了,王果抱着王花最珍贵的东西在前面走着,后面跟着的是抬着衣冠冢的人们。衣冠冢被新哥儿带着人认真的做,看上去真的很美,陪葬品也很多,还有给王花扎的那些纸人,说是要烧了给在阴间的王花当佣人的。
就连王花去过的苗寨,也派人过来送葬了,他们也送来很多的东西。还有壮福镇的人也来了,他们是镇长亲自带人过来的,随行的还有很多人,他们送的东西也很多。让附近的村民们看了,都觉得这个葬礼搞的也太奢侈了。送葬的人们走在中间,观看的人们都自觉的站在两旁,让人看着别提有多壮观。
王花的母亲在家人的搀扶下跟在王果和王票的后面,王花的外婆因为年纪大了,没有跟着来。其他人全部都来了。一路上哭声一遍,观看的也被这些哭声给感染了,大家一起跟在哭了起来。在后面还有苗寨和壮福镇的人,安排的为送葬跳的舞蹈。还有牡丹等人也自觉的跟着跳起来,她们跳的是王花教的民族舞蹈。让人看上去真的有依依不舍的感觉。
有哭声、歌声、音乐声、跳舞的声音、还有送葬时新的说话声。好不热闹。当他们走的一半的时候,前面又有一队人马挡在前面,新哥儿赶紧上前理论到;“你们是怎么回事呀?这人都死了,你们难道还不让路吗?还要我们让你们吗?”
当新哥儿说完。一个人从轿子里走了出来,当大家看清楚是什么人时,有点不敢说话了。只有王果走到前面去,一巴掌甩了上去;“啪。”
听到这一声清脆的响声,大家都在为王果担心呢!里正赶紧上前说到;“那可是当朝丞相啊!你也敢甩人家巴掌,你不要命了。”
潘良只是摸了摸被王果打过的脸,对他们说到;“没事,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好,我一个考虑清楚了再执行,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你想打就打吧!能解了你们的心头之恨就好了。”
“就是你,是你害死了我姐姐的。你说过要护她周全的,你说过要保护她一辈子的,你怎么可以这样呢?你为什么言而无信呢?你还是不是男人?我直接看不起你,呸。”王票也气愤的说到。
姐弟两的性子都和王花一样,只要认为是对的,她才不管你是谁,你有多高的官位呢!照打不误。潘良直接在他们的面前跪下磕头。人们看到这样的潘良,都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个当朝丞相,也能这样给一个农民家庭跪下磕头。县令大人赶紧走上前去,把潘良给拉了起来。
潘良拒绝了县令李晟,对王花的父亲和母亲说到;“都是我不好,你们打我也好,骂我也好,只要能消除了你们的心头之恨就行了,我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的。”
“你一个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只是可惜了我的小妹。她是一个那么可爱,那么平易近人的的小姑娘,她还只有十二岁呀!你为什么要利用她呀!她还只是一个孩子呀!”新哥儿也哭着走的潘良的前面说到。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也不指望你们能够原谅我,我只求你们让我一起去送花儿这最后一程,好吗?”潘良拉着王花的父亲王华说到。
“你没有资格去送我女儿,你走吧,就当我们从来没有认识过你,你走你的阳关道。我们走我们的独木桥,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你走吧!我相信,我女儿也不想见到你。也不想看到你这样的嘴脸出现在她的面前。”
王华说完就带着大家绕过潘良,直接走了过去。除了县令李晟还在旁边站着,村里的其他人也都跟着王华绕过潘良走了,接着音乐声和歌声、哭声、跳舞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看到送葬的都走远了,潘良也没有勇气跟着一起去,因为,他知道,是他错了,真的错了。他也没有脸去面对王花,他以为为按照他的想法走的,以为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可是没有想到,还是葬送了自己最心爱的人。他心里也比较难过,可是他有不能对任何人说。
和潘良一起来的人,也不敢去把潘良拉起来,就让他一直这样跪着。等到送葬的人们都回来了,潘良还是一直这样跪着,没有起来。王华一家也不去理会,他们去做自己的事情,就像没有看见一样。牡丹等人走过来,也只是摇了摇头,谁也没有上前去拉一下。
“这叫自作孽不可活,自作自受。”
“可不是吗?等到失去了才知道珍惜,也太晚了。是我,我也不会原谅的,还是丞相呢!说出去也不怕人家笑话?”百合等人也不怕得罪人,都纷纷说到。
“走了,生活还要继续,夏公子已经为我们安排好了。我们还要把时尚休闲馆给打理好呢!虽然老板娘不在了,但是,她的家人还在呢!老板娘的家人也把我们党一家人看待,我们好好的馆子打理好就行了,我们走吧?”芍药拉着牡丹等人说到。
王花的父母从潘良的身边走过,也没有多看一眼,直接就走过了。苗寨的人和壮福镇的人也没有都停留,他们都各自回去了。王华一家虽然挽留了,但是他们说,他们还有事,就都走了。
这些天热热闹闹的,好像都习惯了,这一下子,走了这么多的人。王农氏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发呆,走到给王花准备的房间里,又抱着王花的被子哭了出来。
潘良刚走到王花家的附近,本来想走进去看看的,可是听到这样悲伤的哭声,他又不敢进去了。王果看到潘良站在门外,直接抬着一盆水,就这样泼了出去了。潘良从头淋到脚,也没有说一声,潘良的手下想上前去理论,还是被潘良给制止了。
“你们派人保护他们,也许这次以后,不知道能不能在见到他们。”潘良对他手下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