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轮不到在她面前放肆!”
刚毅的轮廓满是硬气,眉宇间的煞气腾腾的冒出,以往那双漂亮邪气的眸子,此时看着是冲刺着戾气,掐着脖子的手力度也慢慢用力。
好似这些日子积淀起所有的怒气终于找到了发泄处。
慕容枫婲的视线已经很模糊了,但是此刻她还是拍打着那掐着她脖子的手,燕七,燕七居然想要了她的命。
百里卿梧不是他手中的棋子吗?
她毁了一枚让她有些危险的棋子怎么了?
脖颈处的力度越来越重,慕容枫婲视线已经陷入了黑暗之中,心中有太多的不甘,不,燕七,燕七一定不会要了她的命。
她不相信燕七会就这般要了她的命。
果然,下一刻。
哐当!一声!
慕容枫婲重重的摔至在雅间中的太师椅上,让刚刚踏进房中的慕容井迟见到,一时之间有些错愕。
慕容枫婲狠狠的呼吸着空气,又是猛的咳嗽着,整个人趴在已经撞散的椅子上,着实有些狼狈。
“枫婲。”慕容井迟上前打算扶起,但是想着慕容枫婲做的事情,咬咬牙,便停下了脚步,然后侧头看着燕玦,“燕七,这件事我会给一个交代,王妃也一定会找到。”
燕玦负手而立,半眯起的眼眸危险至极,视线却是看在倒地的慕容枫婲身上,冷声道:“可知本王为何要留一命?”
慕容枫婲还在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听着燕玦的冷声话语,心中的怯意渐起,她缓缓开口,“燕七,我总以为,总以为我在心里是特别的。”
原来也不过如此,以为有了黎柔做对比,那便是以为她在他的心中是特别的存在。
如今,在百里卿梧那个女人的对比下,她也不过尔尔。
想当初还说黎柔是蠢货,现在想想,她慕容枫婲才是彻彻底底的蠢货,起码黎柔对燕玦的心从来都是拿在明面上来说。
而她的自以为,却是如此的戏剧。
仿佛以往自己以为的种种此刻在狠狠的嘲笑她,以往的种种在她脸上狠狠的一巴掌。、
她以为,燕玦心里是有她的。
燕玦好似并没有听见慕容枫婲说了什么,他的视线从慕容井迟的脸上移到慕容枫婲的脸上,他冷然道:“既然追杀令,都下了,本王不介意让黎庭的人追杀一次。”
轰!
慕容枫婲转头看向那高高在上的男人,眸瞳微微一缩。
隔了好一会儿,她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