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湛与宋行在正位上落了坐,宋行道:“江少主,请。”
江湛道:“请。”
两人开始用膳,宋行吃了几口菜肴,便对着身侧的姑娘使了一个眼色。
这位姑娘乃是凌香阁的头牌,雪依依。因姿容绝色,身段婀娜,经常成为各家公子的贵上宾。
雪依依端着酒杯来到江湛面前,柔声道:“江少主,妾身代宋公子敬你一杯。”
宋行看着江湛,只见江湛端起酒杯,一饮而下。宋行笑了声:“好,江少主果真爽快。”
那雪依依则是一直看着江湛,这便是传说中四大家的江家少主,是明京城中一股清流的存在,不近女色,不奢享富贵,每日恪尽守礼,为人身正端方。
如今她有幸得见,竟比那传言中的却还要叫人觉得好上几分。
见此,雪依依心中对江湛有些不受控制的悸动。她沦落风尘数年,见过的王公贵子不在少数,如今看来只有江湛一人叫她心中动容。
雪依依面容有些娇羞,大着胆子向江湛敬酒。江湛到来之前,宋行可是嘱咐道,务必要将江少主伺候好。
江湛坐在桌前,尽管酒喝了不少,却未有丝毫萎靡之像。那雪依依几次俯身贴上,都被江湛不着痕迹的躲开。
雪依依身上浓浓的脂粉味传来,让江湛有些厌恶。忽然他想起,那一丝软软的桃花香,清淡至极,和那个未施粉黛的姑娘,为他在深夜燃一盏助眠烛火。
酒过三旬,宋行已经不胜酒力颓靡而倒,江湛却也被那一壶壶的浊酒,灌得意识涣散,但依旧身正挺直,未有丝毫的失礼。
已入深夜,两人在凌香阁前就此告别,各回各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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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丁影早早地叫人传话过来,今日少主在外用晚膳,叫不必等。
阮轻轻一个人,无聊地吃着晚膳,像是少些什么。往常有江湛与她一起用膳,虽然那个人吃饭,一举一动像个机器一般,不会发出半点声音。
但是阮轻轻看着俊美的男子吃饭,不知不觉就会多吃很多。如今只是自己在吃,却少了很多食欲。
阮轻轻饭后只在院中随意走动了一番,便开始睡前的沐浴养身。
翠墨刚刚给阮轻轻脱下外衣,到了脱下里衣的时候,一块温润的小祥云不经意的掉落在地毯上。
“咦?”翠墨捡起。
阮轻轻看着翠墨捡起自己贴身带着的祥云,问道:“怎么掉了?”
翠墨在手中仔细查看了一番,原是坠玉的红绳因佩戴时间太长断裂了。
阮轻轻道:“收着吧,明日叫丁影找一个工匠再编一条来。”
翠墨道:“是,小姐。”遂将那祥云收在常用的锦盒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