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泊起得很早,离开家之前汪鹭闲一直问他去哪,祝泊只是说跟蒲子闻出去玩。
汪鹭闲越发确定这两个孩子关系不一般地好。
怀余入冬后的天气冷得直打人脸,祝泊特意在汪鹭闲的嘱咐下裹了条驼色的羊绒围巾。
后在小区遇见耳朵冻得发红的蒲子闻,对方还嘲笑他没有风度穿得太多。
祝泊无奈地呵呵:“希望一会到了郊区你也会这么觉得。”
果然,郊区周边没有建筑物遮挡,风像刀子一样直往蒲子闻脸上割。
“祝泊,你行个好,围巾给我挡一点。”
结果当然是不可能的。
“那哪行呢,你个大帅比可不要像我穿得一样多。”
祝泊伸手把围巾从蒲子闻手里拽出来。
蒲子闻的眼神里写满了委屈。
太无情了。
祝泊没管他,照常往孤儿院那条路上走,蒲子闻打了个冷颤,长腿一迈跟了上去。
来之前祝泊就明说了今天的行程,蒲子闻自然没得说。
祝泊多么难得主动邀请他一起,他肯定是会答应的。
但是问题就在于,他虽然知道祝泊是跟他去看小筝那孩子,不过他没有小筝的电话。
他教小筝钢琴也是个偶然的机遇,他无意发现小筝还挺有天赋的,就那么收了个小徒弟。
坏就坏在,蒲子闻在教小筝的时候,无意中、多次、频繁地把祝泊和小筝比。
蒲子闻当时也不知道祝泊认识小筝,也就那么很多次说了祝泊不如小筝聪明的一些话。
如今想来,蒲子闻后悔地想咬断自己的舌根。
也怪他整天就想着祝泊,说什么做什么都要想他。
而且他说什么不好,非要给自己挖坑。
祝泊要是知道自己说过这话,怕不是又要给他记上一笔。
这样的话,他要什么时候能得到祝泊的肯定?
临进大门前,蒲子闻伸手拦住祝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