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灵玉浑身都被打湿了,站在桌旁忍着味道,对着良辰说:“不是不会找么?我陪着你一起找,我有法子。”
小灵玉将那两人立在门边的扫帚随便拎起一把,丢给她。
“你只管听话就好。”
“趴下!先从柜子那边找起。”她命令道。
良辰手里拿着扫帚,有些抗拒,嘴巴欲张不张的好像想要辩驳。
“趴下!!!听见没有?”小灵玉没有给她任何说话的机会,她的忍耐换不回良辰一点点的反思。
看着小灵玉生起气来,眼睛瞪着,有几分戏里生气的模样,很是唬人。良辰有些畏惧她,她知道自己此刻跑不出去的,小灵玉就拦在门口,再激怒她不知道还会有什么更恶劣的方法。良辰颤颤巍巍地跪在地上,听话的趴了下去。
“扫扫柜底。”小灵玉叮嘱道,“啧,往深了探。那样子能寻着吗?”
良辰苦哈哈地趴在地上,小灵玉看着她,此刻半分同情心也生不出来。
她当然知道,她们要整她,那晦物多半是在床底。即使屋子处理干净,里面的味道散去,床上都未见得能睡人。
可既然良辰要玩儿,她就陪着她。
屋子里的梳妆台上点着的几只敷衍的熏香,散出的味道和臭味混合,气味着实复杂,小灵玉也快呕出来了。
不知这些人怎么能想出这么拙劣的法子。
她用帕子掩住口鼻,嘱咐:“柜子底下没有?那再去桌子下瞧瞧,你可瞧仔细了!”
良辰腰都酸了,她支着发疼的两条腿缓缓起身,道:“我闻着味道,可能是在……”
这就受不了了?早干嘛去了?
小灵玉哪会给她机会:“我也闻着了,这里最是浓。”她指了指桌子。
就这么听着小灵玉的指挥,除了床榻,良辰在屋子里跪着转了个遍。
小灵玉托腮,颇有些苦恼的和良辰一起演戏,她困惑道:“那如今只剩下床榻了,怎会呢?这里闻着最不像了。”
良辰脸色蜡黄,像是要吐。
时间也却不早了,小灵玉起身边向屋子外头走,边嘱咐收尾工作,她道:“既然找到了,那你扫出来就行,我在院子里等着你。”
“等着你”的意思,就是盯着你。
小灵玉撑着伞守在屋子门口,眼睛紧盯着里面。她颇有些耐心,视线始终随着良辰移动。
应当说,她们“判断”得不错,没过多久,良辰从屋子里出来。
她端着铲子,风一样的跑进雨里,将那臭兮兮的东西不知处理到了哪里才一拐一拐地走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