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小灵玉睁开眼睛时满眼的火光。
她极不适应地迅速闭上了眼睛。
一侧的肩膀被一只温暖的大掌揽着,头至脖颈枕着一块极不舒服的东西。她难耐地动了动脖子。
“醒了?”这一声像是呼延卓的声音,但又不像。因为声音低沉似他,小灵玉却从未听过他如此慌乱的语气。
她方从梦中醒来,头脑混沌,不管是谁,只是低低“嗯”了一声。
那人似是感觉到她的疲惫,没有再继续提问,只是轻轻地放她躺回床上,盖好了被子。
是呼延卓无疑了,府里再没有人像他这般“细心”。
小灵玉好累,有些不想见到他,闭着眼睛又睡了一觉,不管那人在还是不在。
而在等小灵玉睡着以后,呼延卓才离开去了书房。
听说小灵玉是昨夜昏迷的,可府上今日才算着实送了他份大礼,他有些无力地坐下,右手附上额头轻轻地揉着。
天色渐暗,他回想起下午从酒楼回来见到的那场“大战”太阳穴就突突地跳。
从前父母在时,家里从来没有这般过乱,这么在他手里就……
呼延卓甚至对自己有些无语。
前些日子军营出了事情,好一顿忙活。而他与赵秦、庄洪飞三人难得的闲心,上午从城外驻扎的营地回来,中午正好聚在一起。
庄洪飞喝得最爽快,几盅酒下肚,高呵一声:“好!”
“这夏天热死求个人,还是喝酒最爽快。”
一桌上摆满了酒菜,可人还不如这些菜看着热闹。呼延卓和赵秦两人谁都没理他,自顾自地夹着盘子里的菜。
“哎,我说,将军……二位将军!你俩能把人憋死,你们知道不?”
“说句话嘛!”
即便是庄将军这般恳求,还是无人理睬。
他们在的是二楼的雅间,这时候也过了吃饭的时候,无疑是满室的沉默。庄洪飞尴尬到一脸黑线,长叹一口气,端着杯子离开走到了窗边。
他可是习惯了这两个闷气包了,就这俩怎么能还有女人喜欢呢?
庄将军心想,自己要是个女的,准瞧不上这俩货。
“呀,杂耍!”
他夸张地惊讶到,开始自娱自乐。其实他们这些个打仗的看的什么杂耍,街上演的都是舞刀弄枪的花架子,还不如打一架来得过瘾。庄洪飞感觉自己皮痒了,嘴上就开始贱恻恻地找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