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开眼泪汪汪的样子，让历千山心头一软，轻轻掰开他的手，“谁说要卖你了？鞋呢？”
云天开低头看看自己的脚丫子，“不想穿……”
历千山想笑，“你身后那个柜子里有拖鞋，自己去拿一双穿。”
云天开乖乖转身，打开柜子，随便拿了一双套在脚上。
白小来忍住笑，冲云天开摆摆手，“小孩，过来。”
云天开有些迟疑地看着厉千山，人却没有动，满脸戒备。
历千山笑了笑，“去吧，这是白医生，你叫他白老师或者白叔叔都可以……”
“打住！打住，怎么，叫你哥哥，到我这就成了叔叔？我有那么老？”白小来愤愤不平，“我比你还小一个月呢！”
“有的。”云天开轻声说道。“你看上去老。”
白小来：“………”
“哈哈哈……”厉千山忍不住笑出了声，“云天开，要有礼貌！从明天开始，小白就是你的私人教师，为期一个月，每天上课三个小时……”
“等等，这事我还没答应呢！”白小来气得直瞪眼，“还每天三个小时？我哪有那么多时间……”
“……你搬过来住就是了，每天晚上抽出时间就行，不耽误你的正经事……”
话虽这么说，内什么你怎么不自己教？
“我这阵子比较忙，接了个比较棘手的项目，所以只能麻烦你了……小白……”历千山看出了白小来的疑惑，一本正经地解释道。
厉千山眨了眨眼，带着让人无法拒绝的魔力，白小来只好认输，“……好好，我先说好了，先试试，太笨了我可不教！”
云天开心里咯噔一下，这下完了，自己可是九重天出了名的学渣……怎么来了人间还要学习啊。
其实，历千山也不至于忙得抽不出时间教人，只是一般人并不了解，历千山是一个没有多少耐心的人，平日里应付各种奇葩的客户和甲方，几乎消耗了他所有的耐心，所以，教人这事还是交给白小来，那是一个耐心巨多的人。
可就是这样一个耐心巨多的人，第一次授课就差点没被气过去。
白小来拿出了纸和笔，“会写字吗？”
云天开一愣，“会一点……作诗就不太会……”
“………”白小来叹口气，“写下你的名字就行。”
“毛笔……”云天开捏起那支中性笔看了半天，“这个不会用！”
“……好，等会。”白小来咬牙，好在历千山这里各种工具都比较齐全。
云天开唯一能够拿的出手的技能，恐怕就是写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