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破事有点多。”江斯年突然说起完全没听说过的事,“大师兄方才因为一些事紧急下山去了,目的地、所为何事一概不知,恐怕短时间无暇顾及其他。”
抛下不知如何面对的老爸,还有被老爸发配边疆的亲师弟不管,凌星岳急着下山去是做什么?
云月姣的反应与向可人如出一辙,言语更为犀利:“弃碧海阁内的大事于不顾,这根本不是凌星岳的作风,江公子话说说一半不太厚道吧?”
“是吗?但这是我能说的全部了。”江斯年微微一笑道,“云姑娘,如此看来你所知道的事情也非全貌,眼下凌星岳、席蕴之二人均不方便立即行动,逆天而行是什么结果应当不用江某来教你吧?”
哦~原来是缓兵之计想拖上一拖,向可人不知道江斯年没出手的后招是什么,但逐渐脱轨的剧情似乎在往另一个方向前行。
云月姣是聪明人,江斯年虽没有把话点破,其中意思她已明了。
“江公子需要时间,我也需要时间,什么都不知道被人瞒着的滋味可不好受。”云月姣摇摇银铃道,“碧海阁我是不方便正大光明地从正门进去,偶尔溜进去一两次倒还可行。这个银铃交给公子,若是遇到什么麻烦事,只需要摇响银铃,我定当出现。”
关键道具之一的银铃又一次出场,只是换了一个主子跟随。江斯年接过银铃轻轻摇了摇,随之道:“东西我就收下了,云姑娘稍安勿躁,请静待佳音。”
云月姣颔首:“嗯,麻烦江公子……还有向姑娘了。”
“云姑娘言重了。”
又一次要和她告别,向可人心中无名升起一股悲凉的感觉。目光不愿离开她,担心就像上次一样再也没有见面的机会。
“我们会再见面的吧?”向可人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话。
云月姣歪了歪头,眼里不再只有单纯的恨意和执着:“那就一言为定啦!”
目送云月姣从小路离开,向可人深深吸了口气,随即像只上蹿下跳的猹,满世界寻觅着消失的碧海阁弟子:“人呢?人怎么不见了?按原来的剧情冷凝眉应该会派两个弟子在结界外插蜡烛,怎么现在你来了,那两个弟子没了影子?”
脑海里莫名闪过一种最不可能的猜想,向可人手指着江斯年道:“嘶……难道那俩弟子已经被……嗯了?”
江斯年被她诡异的形容词整得哭笑不得,耐着性子问道:“嗯了是什么意思?你说得那么含蓄是想让我怎么解读?”
“少在那儿大脚装小脚,你肚子里几根肠子往哪儿转弯,转多少个度别人不知道我知道!”小手一挥,向可人气呼呼地追问道,“你就不怕我把事办砸了啊,连条后路都不留,你还是不是我队友了?”
“你不会的。”江斯年还是一副自信满满的模样,“要是在这个节骨眼上你把事情办砸了,你就不是我认识的向可人了。”
呿,就会捡好听的说。
向可人一下没有气焰,换上柔顺的表情还没一会儿,江斯年又不急不缓地补上一刀:“反正我的计划里已经把你可能失手的情况也考虑在内了,没什么好怕的。”
嚣张的口气,过硬的实力,这个小老头子阴得很。反观对江斯年抱希望的自己真像一只猪!
无奈送上一对卫生球,心中又不得不服江斯年好用的头脑,向可人举起双手道:“大人,我就问了一句你把那俩人怎么样了,你能不能诚实地回答我?”
江斯年不解地回看着她:“我真的没把他们怎么样。”
“少来,不是你动的手也是你动的口。”向可人早知道他躲在幕后当操盘手的糟糕习性,进一步逼问道,“你是不是唆使谁帮你料理人了?”
“那不叫唆使,那叫说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