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此人胸口上有两处淤痕应该是拳头所打,他后脑受到过猛烈撞击,但致命伤是颈脖处的箭伤,死者的大动脉被利器刺破导致失血过多而亡,由此可以判定此人是被箭矢射杀,这支箭也是凶器。“仵作将自己看到的一一道来。
又有一名五短身材、身穿补丁棉袄的酒糟鼻老头儿被差人带入公堂。
“草民覃二见过大人!“上了公堂覃二立即下跪。
“覃二你可认得此人?“卢大人指了指正拨弄着指甲的烟落道。
这个寒酸的老头抬起头认真的对着烟落观摩起来。
“回禀大人,昨晚三更的时候,草民打更路过长平街见到过这位姑娘。当时她正从陈家院子的围墙上跳了来,由于是晚上我又走在房屋的阴影处,所以她没发现我,我却看见了她。”
女孩被逗乐了,转过身俯视着跪在地上的两人。
“好我来问你俩,你说你儿子被我杀了可亲眼看见?而你这糟老头说看见我昨晚翻墙出来,昨晚三更半夜既无月色又无灯火,如此黑夜连伸出去的五指都看不清楚你又如何确定是我?“
“你与我儿子有仇,打更的覃二又说你翻出了我家院墙,然后我儿子就死了,不是你杀了又是谁杀的?”陈秉忠对着烟落满脸怨恨。
“我手中提着灯笼,”覃二说,“而且姑娘扎着马尾辫、背上背有弓和箭,你的身材极好,这怀桃县恐怕也找不出第二个生得这么俊的女子,在好奇和爱美心之下我便多看了几眼。你消失之后我才通知的陈老爷,说有个女子从他家的院子里翻了出来,然后今天我上堂的时候一眼就可以认出是你。“
“覃二告诉我时我还在想,这是不是我这不成气的儿子勾搭上了哪家的女子翻墙幽会,并不怎么放在心上,谁知今天早上就发现大全死在屋子里了。”说完话后陈秉忠又摸起了眼泪。
“我就奇了怪了,”烟落挠了挠头望着堂外的安冉大声说道,“既然系统规定我们超出了规定的健康游戏时间就必须下线休息,而昨天晚上我和你聊完微信后就睡觉了,直到今天早上才上线,然后这些nc就说我了杀人,安冉你说这系统是不是有毛病?你们慢慢演,本姑娘懒得和你们这些nc在这里浪费时间。”言罢,百般聊赖的烟落转身就要往公堂外面走。
“来人啊!将此人拿下!”卢大人厉声喝道。
站在公堂两侧的差役迅速挡住了烟落的去路,两个差役欲上前捉拿。
“你敢…再……啊呸!”樊云天将口中的包子馅儿吐掉。“往前试试?王八蛋!就凭你们也敢对我烟落姐无理?你若敢动她一下,老子让你血溅当场信不信?”
除了安冉,没有人知道樊云天是如何进入大堂的,在众目睽睽之下他就这样突然出现在衙役的中间,将明晃晃带有暗红色血槽的匕首‘噬魂’架在其中一个衙差的脖
子上,整个大堂中的人呆若木鸡。
“倘若不是那个白痴再三提醒要以理服人,老子先杀了你们再说。喂!那个当官儿的,你脑子长里去啦?单凭这根破箭杆、单凭这两人的一面之词就可以定罪么?狗一样的东西也配给我烟落姐练刀子,莫要说我烟落姐没有杀他,就算杀了他家龟儿子又怎样?”
卢大人配合着脸色被气得铁青,这他妈是以理服人?
安冉双手一把推开了阻隔自己和大漠孤烟直前行、呆若木鸡的衙差,信步走上公堂。
“不可造次!“腰悬酒葫芦的青年说:“快放下刀子吧!樊云天,你他妈难道还想在公堂之上杀人不成?”
“卢大人,“大漠孤烟直对着公案之上脸色铁青的卢大人抱拳道:”这桩命案确有蹊跷之处,你不能听一面之词就将舍妹捉拿定罪。我大漠孤烟直今天当着所有人的面承诺,如果这陈大全确实是烟落所杀,那大人要将舍妹砍了抵命我绝无二话,但倘若是有人要故意栽赃陷害舍妹和泰安帮……”
中年汉子突然虎目怒张,他额头上的戟印白光一闪,身体突然爆发出犹如洪水般的气息在公堂之上迅速蔓延开来,这股气息仿佛烈风吹动了众人的衣角和发丝,震人心魄。
“就要问问在下这腰间长刀答不答应!”他横眉冷目盯着卢大人。
堂上的衙差、原告、证人、仵作被吓得噤若寒蝉,唯有公案之上的卢大人和身边的陈师爷较为镇定。一个是掌管一县的父母官;一个精于计算、是父母官的幕友,大风大浪多少还是见识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