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错。”君寒澈放下手里的东西，脱了鞋，在房间里慢悠悠地看。
浴缸很大，现在已经放好水了，热汽蒸腾，里面还洒了花瓣。虽说洒花瓣这种事现在听上去很土，可是现实看起来挺让人欢喜。
浴缸后面挂着淡白轻纱，重重叠叠地挡着后面的床。说是床，其实就是铺在地上的硕大的床垫，上面摆了一张小几，几上摆着古典的酒壶，点心。
古人结婚会喝合卺酒，用秤杆掀盖头，这里全备好了，看上去都是全新的东西。乔千柠有种过家家的新鲜感，这里摸摸，那里看看，最后拿起了酒壶，揭开盖子闻酒香。
“喂，真有酒。可惜我快醉了。”她叹道。
“醉了就别喝了。”君寒澈掀开纱帘，慢步走到她身边。
“怎么可能醉，我酒量不知道有多好。”乔千柠捧着酒壶，直接往嘴里倒。
甜甜的果酒，比米酒还要上头。
乔千柠没忍住，一口气了半壶。她这是太久没有放肆了，每一天都在忙碌中，心里搁着事，手边牵着娃，哪有机会像今天一样，什么事都有他在身边兜着，她只管当一个快乐的女人。
“君寒澈，我真的……”乔千柠没说完，直接倒在了床垫上。
君寒澈跪坐在她身边，抚开她的头发，好笑地捏她的脸。
“不许睡，我的蜜月……你就这样给我醉了？”
回答他的是乔千柠细细的呼噜声。
乔千柠打呼的时候特别可爱，嘴唇还会偶尔抿一抿，像是要讨吻的孩子。君寒澈看了她一会儿，搬开了小几，轻轻地躺到了乔千柠身边。
“乔千柠……”他轻勾乔千柠的鼻头，低低地说道：“我真喜欢和你呆在一起。”
乔千柠继续回应他细细的呼噜声。
“乔千柠你真乖。”君寒澈凑近她，在她的额上亲吻了一下，手在她的背上轻拍，“睡吧。”
浴缸里的水渐渐冷去，白雾散尽。风从竹制的窗子里吹进来，带来满室的竹香……
君寒澈的手机震了几下，他睡沉了，没动弹。这是他难得深眠之夜。
……
酒吧。
朱雯坐在角落，捧着手机，指尖近乎颤抖地摁出那个号码，从手机里传出的铃声听起来格外刺耳和急促。她紧张地等待着那边的回应，可是等到手机自动挂断，也没有传来君寒澈回应的动静。
她失落地盯着手机屏幕，呆坐了会儿，又打开了对话框，一个字一个字地输入进去：祝你幸福。公司的事，我会解决。
她按了发送键，又等了半天，还是没有回应。
“朱雯。”有人认出了她，弯下腰敲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