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伴随着问话,应无患抬手就将他放在枕边的手握住,轻柔地牵到了自己的背上。

    也未等他回应一句,就将唇蜻蜓点水在他唇上。

    白卿云目光柔情,看着应无患缓缓睁开的眼睛,道:“醒了就不老实了?”

    应无患浅笑温柔,又将他另一只手牵到唇边轻吻,道:“你不反感,是不是往后每一个清晨,我都可以这样对你?”

    “昨夜我都说了……”白卿云登时垂下眼帘。

    应无患翻身压下,却不真将重量放在他身上,就是居高临下了,也乖顺得像一只蹭在主人怀里的猫,“你只说不让我说情话,又没说不让我行动了。”

    “太黏人了。”白卿云神色故作不耐烦地推他。

    应无患耍起无赖来,可不是三两句抱怨就赶得走的,只越发缠人起来,一把将他抱起坐在臂上,哄孩子的语气劝说着,将他放在了妆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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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妆台不比桌椅,有些狭窄,本就不是让人坐着的,是以白卿云几乎是紧挨着对方,双手难从环抱的姿态松开。

    只好轻声怨怼:“这又是什么坏把戏?”

    “你都与我点过花烛,进过洞房了。”应无患一手扶住他腰背,一手翻起妆匣来。

    “这如何算是……”白卿云从未想过徒弟会这么说,竟是一时接不上话。

    应无患的神色可真是乐在其中了,拿起一个牛骨制的梳子梳理起他的长发。

    “我就该给你的娃娃也做一头长发,这样你早晨就有事做了。”白卿云揪紧了指尖。

    “哦……”应无患尾音拖长,玩味极了地说,“原来娃娃不是买的,是你亲手做的。”

    “你!”白卿云真是被这语气气到,要松手。

    应无患立刻接了声:“你还与我一起睡了婚床。”

    “……”白卿云一口气就噎在喉咙里,险些要噎死了。

    这人昨夜哄他睡觉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布娃娃只作相思用,我与你梳妆,怎是旁的可代替的。”应无患附在他耳边的声音甜腻腻的,恍惚间还吹着气,只惹得他面色绯红,再不能言语。

    只由着这人夜里胡作非为,白日里胡搅蛮缠,好似不纵容完这任性,他两今日连走出这屋子都难。

    又沉溺在这温情中许久,应无患才终于是放了他下来,扶着肩,让他坐在椅子上,对着铜镜好好看看自己的手艺。

    白卿云拨弄了两下高束的马尾,较之他平日里的慵懒闲适,好像是能精神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