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几人吃完被安排去睡了,大家也都心里明了他们的任务,所以看沈孤没有说什么,便放心去睡了,这三天在野外基本都没有睡过好觉,这时候正好补好精神。
当只剩下他们四人的时候,陈言生放松了许多,首先把马车上的话再复述了一遍,才道:“在马车上的时候,我询问过恩人,恩人说这件事需要询问沈兄弟才行。
正好我陈某人也不是那种喜欢拐弯抹角的人,在此,我就想要沈兄弟一句话,若是可以,我们便合作,从此渡盐城绝对是青龙寨最大的盟友。
当然,若是不能够合作也没关系,沈兄弟作为恩人的朋友,自然也就是我陈言生的朋友,买卖不成仁义在。”
陈言生这话也是直接把两人的关系打成了朋友,这定位是有些让沈孤为难的,作为朋友,他自然不能打劫朋友的地盘,这不厚道。
而且他们的中间纽还是乐本,沈孤自然不愿意让乐本的名声变臭,所以他只是大口的喝着手里的茶,却没有说一句话。
陈言生见沈孤不接话,表情没有变化,依然热情的给大家介绍渡盐城的风俗趣事,后面见两人实在没有心情,这才退让一步道:“大家远道而来是我考虑不周,应该先让大家休息才对,这样,今日先如此,明日再继续,如何?”
沈孤放下茶杯,含笑道:“如此多谢。”
陈言生唤人带他们下去后,杜晚娘有些担忧的望着丈夫,心里有些不安,开口询问道:“他们此次前来……”
陈言生安抚的拍拍妻子的小手,沉吟片刻,道:“他们应当与那些人所来为同一事。”
“他们也是来……”
后面的话杜晚娘没说出口,但两人都心知肚明。
陈言生颔首:“就是如你所想那般。”
他们是来抢劫的。
杜晚娘咬紧下唇,城池大了,在这种时候被惦记上是很正常的,但一想到自己的恩人也是来……便有些心有不甘罢了。
“莫担忧,为夫自有应对之策。”
一阵大雨过后,乌云散开,外面难得的有一弯新月,但屋内的二人却心怀心事,没有心思去欣赏。
“这东西还可以放到菜里吗?”
厨娘好奇的看着纸槡动作,却见她舀了一勺醋放到碗里,说要煮鱼吃。
纸槡目不转睛的盯着还有一口气的鱼,点头道:“可以的。”
这条鱼是昨天一群人去洗衣服的时候抓到的,也不知道这条鱼怎么回事,或者是看他们太可怜了,所以它自己蹭了上岸,随后就被抓了带回来。
纸槡已经很久没有吃过鱼了,虽然这里没有去腥的其它东西,但她有陈醋啊,醋也可以去腥,提味。
纸槡见到鱼的那一瞬间决定自己来做,所以她大清早就爬起来,就为了能够吃到鱼。
她先是毫不犹豫的一刀背把鱼敲晕,随后行云流水一般的把鱼刮鳞开膛去鳃,肚子里面的东西都被丢掉了。
心疼的打了一勺子油抖着手倒到了锅里,牛姨也看到了纸槡这败家的动作,心疼的直流血,但最终没说什么,只是撇开了头,沉默的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