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眼见到同伴不肯吭声而死去,尸体也是被随意丢弃,哈拉部落剩下的一些人也顾不得首领阴狠的目光了,首领都不知道还能不能活下来呢,谁还怕他的报复?
况且,说不定他们老实点,这群人就会放了他们,或者把他们收下,这样他们不止知道了他们的驻扎地,还能把这群人一网打尽!
有的人心里一阵阴险,面上却是一副害怕和祈求的模样,纸槡看在眼里,心里冷笑,打她仁慈的主意?她虽然是个女人,但家国情仇她还是懂的,这群人就算不说,也是要死在这里的。
众人并不知道纸槡的打算,一个个面上都是激动,仿佛十分想卖自己的部落。
纸槡依旧是那副好说话的模样,在其中一个汉子身上擦去剑鞘上的血渍,温柔道:“既然如此,那就一个一个的来吧。”
随意点中一个拖走:“就你吧。”
扔去一边也是为了防止他们串通,尽管他们说的可能全部都不是真的,但只要不在一起,那说的情况不一样,就是假的,可以杀了。
纸槡给他扭好下巴,道:“说吧。”
男人看着她,讨好的笑道:“你靠近点,我们离的太近了,我接下来说的可是秘密,让他们知道了,他们可能会直接杀了我的。”
“是吗?”
纸槡附身靠近他,男人眼底划过一丝阴狠和得意,刚想张开嘴射/出舌头下藏的毒针,嘴巴就被纸槡一把捏住了,迫使他合不拢嘴,连舌头都被一把匕首给死死压住。
纸槡轻笑:“原来是藏了东西啊。”
他的舌头底下不止藏了一根毒针,牙齿旁还藏了一颗毒药,只需要磕破就会死的药,是专门为了他们准备的,外面包着一点蜡。
用匕首把东西挑出来,身边人拿出帕子接住,纸槡挑眉:“真是多谢你的提醒,不然我还不知道你们竟然这么能藏。”
匕首在男人身上擦了擦,纸槡皱眉厌恶道:“真是的,作为一个人,你的嘴怎么能这么臭呢?果然是因为毒药藏久了吗?”
身边人嘴角抽抽,这年头这么乱,谁还舍得买盐回去漱口啊,也就纸槡讲究,每天必须漱口,用柳枝刷牙。
见其他人不理解,纸槡摇摇头,丢开手里人的下巴,道:“你们不明白,刷牙是必要的,不然牙痛了,掉光了,你就吃不了肉了。”
要是在现代还可以补牙,或者戴假牙,可古代就什么都没有,连拔牙都难,所以纸槡才一直爱护牙齿。
“行了,去告诉大哥,让他带人把毒针和毒药都弄出来,不然麻烦。”
纸槡眼神很冷,望着男人愤怒的眼神,一脚踩在人胸口上,单手举起剑,温声道:“多谢你告知,一路走好。”
随后一剑收去了男人的性命,鲜血飞溅,沾在了纸槡的身上,包括她的脸上。
沾染鲜血的脸庞上挂着一抹温柔的笑意,看起来美艳却又妖异,就好像带着刺的玫瑰,美丽却又充斥着危险。
亲自动手的感觉就是不一样,纸槡能够清楚的感觉到手底下人命的消逝,温热的血溅上脸庞,带来铜臭一般的腥臭味,令人作呕。
纸槡内心毫无波澜,也许是见多了的关系,她已经被这个世界同化,人命有时候,的确就如同草芥,不值一提。
见纸槡一直垂眸望着脚下的人,顾暑有些焦急:“二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