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孤迟疑道:“这……他给的东西可以信吗?”
纸槡到是没什么感觉,她对于自己拿到的药丸没有一点假货的担忧。
“我之前拿到的药丸也是从他手里出来的,刘老头是一个极度自负的人,他绝对不会让事情出乎他的所料,特别是在医术上。”
纸槡满不在乎的道:“放心吧,除了金蚕,不会再有别的毒对我发挥作用,它们都会在发挥作用之前被换禅吞并。”
沈孤嘴角抽抽:“这是能够放心的问题吗?”
“这换禅吞并了别的毒,会发生异变吗?”
纸槡摇头:“这我不知道,毕竟我又不是大夫,不过看刘老头的模样,应该是没发生异变的,不然他早就把我抓回去研究了,不会安心放我在外面的。”
纸槡语气落寞道:“说起来,胡枣也算是我直接害死的。”
沈孤安慰道:“你别这么说,他的死是他的问题。”
纸槡却轻声道:“你知道玉佩中的毒是怎么来的吗?”
沈孤:“?”
纸槡苦涩一笑:“是由我的血月月灌溉得来的。”
“除了第一个制作它的人知道它的配方外,其他人都不知道换禅的配方,就连这人的徒弟都不清楚全部的配方。”
“所以他的弟子想了一个方法,他让中了换禅毒的人,以毒发时毒素最沉重的鲜血灌溉一块玉佩,月月如此。”
“玉佩被经过长年累月的毒血灌溉,本质发生了变化,它的颜色也从青色变成了带红的青红色。”
纸槡望着自己的左手腕,那里是被不断割腕留下的深深伤口,这次的她没有使用那种速速愈合的伤药,所以她的手腕出还是有一道深深的伤疤,很是丑陋。
“后来那块玉佩被他送给了仇人的女儿,让她试验玉佩是否拥有毒性,结果他成功的毒死了仇人的女儿。”
“可随后接触过这块玉佩的所有人都染上了毒性,包括他已经怀孕了的妻子,他的妻子也死了。”
“那个人后悔不已,可事情已成定局,便无法更改,所以他把那块玉佩销毁了,他以为这样就可以万事大吉。
可没想到……他的弟子,偷学了这个方法,并用这个方法让他染上了毒,并且把染毒的玉佩传向了其他国家。”
沈孤呼吸便的急促了一些,这种拥有传染性的毒药,竟然被人带进了大荒,而且还不断传播,这不是在要大荒的性命吗?
沈孤声音艰涩道:“那……那个刘老头……”
纸槡望着他,沉重道:“他是那个徒弟的徒孙,他手上拥有完整的换禅毒药,并且我是第一个试药的人。”
“之后他利用我制作玉佩,再让其他人中毒,再制作玉佩,长此以往,大荒如今有多少这种玉佩,我并不清楚。”
“他这个人自大自负,且非常疯狂,他做过的事情远比我们想象还要多,要想彻底终止掉这种毒的传染,就必须要杀了他,并且毁掉他手上剩下的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