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如卿呼吸终于快速了起来:“俸裳……”
纸槡把面具放在一旁:“是我。”
梦如卿:“你不是应该已经……”
“我应该已经死了对吗?”
“也对,”纸槡低笑:“作为第一个试毒者,我竟然比你们这些后面感染的人还要活的长久,这显然不正常。”
“但事实就是如此,我还活着,并且还站在你的面前,梦如卿。”
梦如卿握紧双手,嘴角扯出一丝艰难的笑意:“所以,这意思是……我也能活着?”
纸槡站起身,垂眸望着他:“你不能,因为你已经用了玉佩,而我,没有。”
“第一个试毒者是不允许使用玉佩的,所以我把玉佩送人了。”
纸槡猛然弯腰靠近梦如卿道:“你知道那人是谁吗?”
梦如卿没有倒退,却有些吃惊:“……!”
纸槡的气息打在梦如卿的脸上:“那个人今天死了。”
梦如卿心跳慢了一拍,随后道:“每个人都会死,只是死的早与晚罢了。”
纸槡看着他,定定道:“可你怕死。”
“你不怕吗?”
“怕。”
“那我为什么不能怕?自古以来多少皇帝都怕死,我自然也不例外。”
梦如卿自然淡定道:“只是在我死去之前,我还有事情要做。”
“你真的不知道真正的解药是什么吗?”
纸槡无趣的站直身子:“不知道。”
“好了,你休息吧,我已经见过你,便没有必要了。”
在纸槡转身离开前,梦如卿忽然道:“对你的所见还满意吗?”
纸槡勾起嘴角:“要听实话?”
“嗯。”
“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