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睡中的厉仲民被扔在院子里。
脸上还有被打后的淤青,看起来很是狼狈的样子。
他身上的衣服皱皱的,白色衬衫的领口上,还有血渍。
“二叔。”厉埕致蹲下,轻声的唤着,想要将厉仲民唤醒。
然而,厉仲民却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如果不是他的胸口高低起伏着,还有呼吸,厉埕致真的要怀疑他是不是已经……死了。
葛凤仪费了好大的力,才站起身子,然后摇摇晃晃的朝着这边走来。
在看到躺在地上的厉仲民时,亦是怔了一下,眼眸里划过一抹疑惑。
“埕致,他……怎么在这?”葛凤仪问。
一声出,才发现她的声音粗的吓人,就像是声带被破坏了一样。
那样的声音,就像是公鸭嗓一般,又像是破罐子发出来的声音。
葛凤仪有那么一瞬间的不敢置信。
“我……我的声音。埕致,我这是怎么了?我怎么会……”
“你够了没有!啊!”厉埕致一脸愤怒的打断她的话。
猛的一个转身,双眸一片赤红如着火一般的瞪着她,“都什么时候了,啊!你还管你的声音?你是不是没脑子啊!你若是想死,就给你滚一边干净的去死,别来烦我,也别拖我下水!”
“埕致,你……”葛凤仪一脸不可思议的,满满都是痛苦的看着他,简直不敢相信她的儿子,会对她说这样的话。
“我说错了吗?啊!”厉埕致一脸扭曲狰狞的盯着她,“多少年了?三十几年了,你陪着那老东西三十几年了,你从他身上得到了什么?你甚至连一个死人都斗不过!你又给我拿到了什么?”
“我……”
“杨筝,给厉庭川留了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宋云洱从那老东西手里拿走了百分之二的股份。你呢?你为我争取了什么?你连到手的,吃进肚子里的东西,都统统吐出来还给那老东西了!你还能干什么?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真是一点没说错你!”
这一刻,厉埕致几乎是爆发了,将所有的不满情绪,全都发泄在葛凤仪身上。
她如果有杨筝的一半手段,那他也不致于会输给厉庭川,而且还输得这么惨。
葛凤仪一脸痛苦的,震惊的,害怕的,又带着几分恐惧和慌乱,看着厉埕致。
他脸上的表情很是扭曲,让人感到害怕。
葛凤仪想说什么,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这样的厉埕致是她陌生的,是她从来都没有见过的,更让她感到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