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爽一脸平静又若无其事的迎视着他,勾唇一笑,“下黑手?保医生,这话从何说起?难道我对北爷的伤口处理的不对?又或者我让他现在昏迷不醒了?保医生,我是一个很专业又有职业道德的医生!”
保臻深吸一口气,将自己的语量压低几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你不就是替容音抱不平?你在给北老大缝合伤口时,是不是故意让他更疼?”
“我有征询过北爷的意见,是否需要打麻药。北爷选择不打。既然不打麻药,那缝合伤口哪有不疼的?我是医生,但不是止痛剂,只能帮他缝合伤口,不能让这个缝合过程不疼。如果他不想这么疼的话,完全可以选择打麻药的!我可没逼着他。当时厉总和他的助手都在的。”
保臻将她一把拉近一间房子,直接将她抵于墙壁上,“你对连倾雪下手,我也就当没看见了。反正你只要不伤害到她肚子里的孩子,你想怎么对她都无所谓!但是!”
顿住,似是在考虑着接下来的话,该怎么说才是最好的。
贝爽噙着一抹风淡云轻的浅笑,一脸平静的看着他,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北老大不行!”保臻一脸沉寂冷郁的说道,“你不能做对他不利的事情。你……你……反正就是,我不想夹在你们中间。你是我女朋友,他是我兄弟。哎呀,算我求你了,行不?你别淌这浑水。北老大和容音之间的事情,并不是你看到的那么简单。他们自己解决!”
贝爽还是一脸平静又淡定的看着他,然后抬手拍了拍那还紧紧扣着她手腕的手背,“听说你今天去听我爸的课了?听得怎么样?我爸对你的印像如何?”
然后只见保臻的脸“嗖”的一下变的漆黑漆黑,一脸郁闷到想死的样子。
重重的爬了下自己的头发。
瞬间,那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变的凌乱不堪。
“小爽儿,那什么……”脸上扬起一抹讪讪的讨好笑容,“我今天可能在他老人家面前留下不好的第一印像了。你帮我在他老人家面前说说好话呗。我这不是……身不由己嘛。我也不想半途离场的啊,这不是因为北老大的伤嘛。”
贝爽微微的侧头,左手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爬着自己的唇角,“知道我爸最讨厌什么人吗?”
保臻摇头,一脸虚心讨教的样子。
“不尊重他劳动结果的人!”贝爽慢悠悠的说道,“你可以不尊重他的人,但是不能不尊重他的课!知道我爸这了这次的课准备了多久吗?”
保臻摇头,脸上已经有懊恼的表情了。
贝爽朝着他竖起两个手指。
“两个月?”
贝爽抿唇一笑,轻声说道,“两年!”
保臻只觉得自己的脑袋被“轰”的闷了一棍。
对于一个医学界的泰斗来说,最憎恨的不就是不尊重人的人吗?
“那什么,小爽儿!”保臻一脸可怜兮兮的看着贝爽,语气都有些请求般的讨好了,“我不是不尊重咱爸,我这不是没有办法嘛!那什么,你在咱爸面前给我说说好话呗。我下次登门谢罪。我发誓,我跟你是绝对认真的,绝不是耍流氓的。我这辈子,就只有你一个女人!”
贝爽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并没有接话。
“再要不然这样,”保臻似是突然之间想到了一个很好的主意,“明天,就明天,我让我家老头一起登门谢罪。任凭咱爸怎么处置,我绝无二话。行不行?”
贝爽只觉得嘴角隐隐的抽搐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