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文迪的眉头紧紧的拧了起来，脸上的表情很复杂，然后摇了摇头，“哥，我也不知道，她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啪！”
又是一个摆件丢了过去，擦过顾文迪的耳边，撞在后面的墙壁上，破碎。
“你不知道？你他妈跟我说不知道？顾文迪，你是想死吗？我让你抹去她的记忆，不是让你改变她的性格！”
顾厚生很生气，气的想揍一顿顾文迪。
宋云洱确实是失忆了，可却是跟原来完全不一样了。
这个样子的宋云洱，却是让他一点都喜欢不起来，自私自利，完全不为别人着想。
倒是让他想到了一个人——玉婉儿。
对，现在的宋云洱，跟玉婉儿简直太像了。
除了那张脸还是宋云洱的，在她身上，他已然看不到一点以前的宋云洱的样子。
“哥，这种事情，我与不能百分之百的确定。”顾文迪一脸无奈的说道，“但她现在确实是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至于性格，可能是她没有任何记忆而缺乏安全感引起的。毕竟，没有一个人能接受自己的记忆是一片空白的。”
顾厚生的眉头紧紧的拧起，眼眸一片冷郁。
“哥，我先帮你处理一下手上的伤。”顾文迪看着他的手说，“还有，你这……”
边说边指了指自己的腰部，轻声问，“有没有不舒服？毕竟，从那么高的地方……”
“你说，有没有可能，她根本就没的失忆？”顾厚生打断他的话，冷声问。
顾文迪微怔，似乎有些茫然，“这……不太可能。没有一个人能抵抗得了那么高强度的催眠。别说她只是一个普通人，就算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人，也很难。”
“你确定完全没可能？”顾厚生凌视着他问。
“理论上来说，没这个可能。”顾文迪也不敢把话说得太肯定。
“理论上？”顾厚生咬着这几个字，唇角勾起一抹阴恻恻的冷笑，“那也就是说，还是有可能的？”
顾文迪点了点头，“哥，如果你不放心的话，要不然我再给她催眠一次？”
“上次，何丹琼的催眠，你就失败了。”顾厚生凌视着他，面无表情的说道，“她那么快就想起了一切。那这次……我也怀疑，她根本就没有被你催眠。”
“没有？”顾文迪摇头否认，“这不可能！一点都没有催眠到不可能。她当时的状态很稳定，很平静，没有一点异常。”
“如果让你看出异常，那她也就不是宋云洱了。”顾厚生的眼眸里迸射出熊熊的怒火。
是啊，他怎么忘记了，宋云洱对厉庭川的感情呢！
那么深的感情，又岂是说催眠就催眠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