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依然一跑出去就开着车离开了家。
她行驶在路上，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去哪儿，就将车停在路边，拿出手机，拨通了战九天的电话。
“喂。电
话那端很快传来战九天的声音，“回国了？
他的声音很平淡，像是在寻常聊天一般，而不是很久没见了。
“嗯。刚回来。宋依然本来有满肚子的话想要跟他说，可话到嘴边突然什么都说不出口了。
她不知道别人面对自己喜欢的人是什么心情，她反正一直都是畏手畏脚，一副多说一句话都不敢的样子。
可能，他们开始得太不一样。
她从一开始就处于一种低端的姿态之中。
“有事？战九天淡淡地问。
他似乎在忙，有敲打键盘的声音。
宋依然下意识地说：“没什么，你忙吧。
身为一个好特助，她坚决不会影响上司工作。
“嗯。战九天应了一声，就不说话了，似乎因为太忙了，没时间挂电话，等她自己挂。
宋依然并没有立即挂电话，因为以前都是战九天先挂。
所以此刻她没挂，战九天也没挂，她就一直听着电话那端的动静。
战九天可能是真的忙，忙得大概都忘记了电话还通着。
那边很安静，安静得只能听到敲击键盘的声音。
宋依然静静地听了很久。
久到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没有挂电话。
原本烦闷的心情，好像慢慢地平静下来了。
终于，电话那端的战九天发现电话还没有挂断，拿起手机按了一下，放到耳边。
“怎么了？他没有问她为什么没挂，而是问她怎么了。
他猜到她肯定是有事，才会一直没有挂电话。
即便是反应再迟钝的人，也不可能没有一点儿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