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海棠看着这场家庭情景剧**迭起,拍掌叫好道:“情节曲折,感情动人,不错不错,我这一把老骨头也没看过几次这种戏码。”
邓国威怒目而视,他可没忘记刚才鱼海棠的所作所为。
楚建国身边的姑娘突然眉头一皱,轻声说道:“他还是来了。”
楚建国看着邓烬点点头:“那家厂房没有让他停留太久,你弟弟确有几分实力。”
姑娘深思后说:“既然来了,那就是劫,该让他长点记性。”
仍旧扑跪在邓宗杨尸体前的邓烬刹那间仿佛明白了什么,一屁股瘫倒在地。
“你们逼得爸自杀了,”邓烬嘴唇发白,“这是逼宫!不,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这就是真的!”邓三河多年来的怨念得以发泄,再也没法隐忍邓烬对一个不是他亲生父亲的痛哭,“邓宗杨该死,他该死,该死你知道吗!”
“我们邓家兄弟三人同时得到邓家赐姓,年轻时他便对家族事业从不上心,只知修炼和俘虏女人芳心,”邓三河说起往事带着愤怒,“我没有修炼的天赋,便专注家族事务,各项业务无不尽职尽责!”
“然而当时族长却以我不是修行者为由,一直将我困于低位,反而将对事业一窍不通只知修炼的邓宗杨拉上高位,我不服,”邓三河摇头,“为何修行者一定比普通人高人一等,为何所有人都带着有色眼镜视人?”
“二哥事件前,邓宗杨变本加厉,常常丢下路遥和不满十岁的国威出外寻欢作乐花天酒地,出外修炼时甚至十天半个月不归家,哪个男人会这么没有家庭责任感?”邓三河怒叱邓宗杨,“没有家庭责任感的男人,又怎么做一族之长?”
“于是我和路遥便日渐亲近,最终决定瞒着所有人生下你,”邓三河将目瞪口呆的邓烬扶起,“小烬,你不是邓宗杨的儿子,你是我的亲生骨肉啊!”
邓烬听罢,脑中只觉一阵轰鸣,思维震荡到天际之外。
一直未有表情变化的路遥此刻终是掉了两滴泪。
和邓宗杨二十载婚姻,说没有感情是假的。
但岁月不饶人,他已不是那个意气风发,要打遍天下的英俊少年;她也已不是只会痴痴发笑,一直相信他的怀春少女。
如今他身死祠堂,众叛亲离。
她人老珠黄,已忘初心。
人都是会变的,时间是残酷现实的伙伴,如肆虐洪水,将二人无情冲刷。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邓烬一甩邓三河的手臂,面朝路遥吼道:“妈,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路遥仍旧泪流不止,索性转过头去不再看他。
邓烬又扑问邓国威、邓谋等人,所有人只是任由他发癫吼问,只静静看着不说话。
到得最后,邓烬嗬然一笑,仰面摔倒,竟直挺挺晕死过去。
“闹剧也该结束了,”鱼海棠率先站起,“还有几个老不死的该处理,等处理完了,希望三当家的——哦不,大当家的,不要忘了和我鱼家的约定。”
鱼海棠身后三人众心领神会,走出队列,伸刀向残喘的邓家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