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校衡在原地愣了一下。
孟晚酒倒是很快后退一步,从他的怀里绕了出来,末了还不忘摸摸自己又被撞痛的鼻尖,气鼓鼓地说:“别对我动手动脚的!”
顾校衡气结:“你最好想清楚,想对你动手动脚的是谁!”
“是你是你就是你!你刚刚在走廊拉我手,现在又拉!还抱我!臭流氓!”孟晚酒一阵疯狂输出,仅有的一点暧昧气氛也消散的一干二净。
顾校衡气得头昏,指着孟晚酒就说:“行,我要再管你我就不姓顾!”
孟晚酒嘀咕:“你爱姓什么姓什么,再见!”
两人转身分道扬镳,然而走了还没两步,顾校衡就听见后面扑通一声,紧接着就传来孟晚酒的一声惨叫。
顾校衡回头,就看到孟晚酒倒在地上,摔着四仰八叉的模样。
顾校衡:“……”
街道边。
孟晚酒坐在街边的长椅上,试图挽起自己的裤腿,看看膝盖上的伤势。然而腰上的伤口还没好全,每一次弯腰对她来说都是一种折磨。
尝试了几次之后,就疼得眼泪汪汪了。
明明就在好好走路也能摔倒,怎么什么倒霉事都被她碰到了呢。
顾校衡从药店里出来,看到她坐在长椅上瘪着嘴,一副又委屈又气的模样。
他冷着脸走近,一只手勾着塑料袋,将刚买的消毒药品递到孟晚酒面前,因为还在生气,眼睛都没正眼瞧她一眼。
可是直到他手都举酸了,孟晚酒还是没有接过。
顾校衡以为事到如今孟晚酒还在赌气,他的脾气也上来了,把药扔在长椅上转身就想走,结果看见孟晚酒低着头,浅蓝色的牛仔长裤上有点点深色的水渍。
顾校衡的脚步一顿,脸上带了些茫然。
“你哭了?”
“要你管!”孟晚酒还是一副凶巴巴的语气,可是伸手去擦眼泪的动作却越来越用力。
顾校衡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转身走向旁边的小报亭。
孟晚酒见他真的就扔下自己走了,心里的委屈也越来越大。她只觉得自己没有做错事,可偏偏好像整个世界都不喜欢她。
偶尔有过路人将好奇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她的眼泪落得越加汹涌,只觉得自己狼狈又难堪。
她用手扶住长椅,挣扎着起身,准备独自走回酒店。眼前忽然出现了一包纸巾。
抬头就看到了顾校衡那张无奈又无可奈何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