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晚酒无语扶额,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孟爷爷走了之后,两个人之间的气氛降到了冰点。或者说是孟晚酒单方面的把气氛降到了冰点。
她靠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一副大爷模样:“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顾校衡解开西装纽扣,完美地遵循着西装礼仪,慢悠悠地坐下:“提醒一下,你穿的是睡裙。”
孟晚酒干咳了一声,脸上那点嚣张气势瞬间被打破,拽着裙角别别扭扭地正襟危坐起来。
气呼呼地说:“不要转移话题!”
顾校衡挑眉:“好。该说的我都说了,你还想听什么?”
“别拿你糊弄爷爷那一套来糊弄我,你说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这件事了?”
“那倒没有。”顾校衡自嘲地笑了笑,“如果我早就知道了,那你在鬼扯别人冒充我的时候,我就应该揭穿你。”
孟晚酒想了想,确实很有道理。
“所以你是真的喜欢我,而不是因为知道这件事之后,故意在逗我?”
顾校衡哑然失笑,声音里带了些无奈:“孟晚酒,我到底是哪里做的不好,才会让你一直不相信我的真心。”
孟晚酒一时语塞,不自觉地抠了抠手心。
顾校衡却忽然笑出来:“不过这样也好,你想象中的又帅又温柔的未婚夫依旧存在,他依旧很喜欢你,你也可以多考虑考虑他,毕竟根据之前你对他的评价看得出来,你还是挺喜欢他的吧。”
孟晚酒想起自己信口胡诌的那些彩虹屁,后知后觉地羞耻:“顾校衡!”
“到!”顾校衡勾唇应答,探身凑近她,“怎么了,我的未婚妻?”
“……”
晚上,孟爷爷留顾校衡吃饭。
餐桌上,孟晚酒戳着盘子里可怜的蟹腿,看着孟父孟母很快被他那副乖巧懂事的假象收买的样子,觉得顾校衡实在是太狡诈了。
嘴上说着喜欢自己,可实际上都在变着花样的讨好她的家人。
这种投机取巧的方法,她一点也不喜欢。
孟晚酒正暗自腹诽着,眼前忽然出现一只干净漂亮的手。
顾校衡将自己餐盘里剥好的蟹肉端到她面前,顺手端走了那个被戳的乱七八糟的盘子。
“吃这个吧。”顾校衡低声说了一句,又很自然地转过去和孟父孟母继续刚刚的话题。
盘子里的蟹肉干净整齐,还带着余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