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西和秋祺逃荒般逃到巴士上,杜兰璋奇怪地跟了两步,还没上台阶,那俩人冲过来阻拦。
“小杜,你在下面待着!”
波西补道:“你不是想勾搭文总吗?机会来了!”
秋祺说:“啊对!机会来了!”
杜兰璋:“……”
他半是好笑半是疑惑地回到四张排椅那,独自坐下,寻思文瑛真的有这么吓人吗?
展示结束后,文瑛就去旁边和绿点的负责人谈话。坐在巴士前面,只能看见两位女士瘦削的背影,以及牵着汪汪叫的珍。
珍注意到他,带着汪汪叫一蹦一跳小鹿般跑过来,一个“杜”字不能喊,最后变成了“杜——嘟嘟嘟”。
杜兰璋笑着问她:“你觉得文总,吓人吗?”
“不啊。”珍茫然地歪歪脑袋。
杜兰璋心说他也不,记挂着文瑛吃饭的事,轻轻问珍:“文总有说今天晚上怎么吃吗?”
珍轻轻摇头:“没说。”
两人对视了一阵,都有些不知如何是好的无奈。
这时已经接近五点,橘色的太阳逼近西山,地上的人影拖得细长。游客该逛的也逛完了,坐在草地上闲聊谈天。
杜兰璋空等无事,就拿起他们的犬种卡片,一张一张读给珍听,指给她认那些因为各种原因,没被带来的狗。
正读着,一只贵宾鼻子凑地,嗅个不停地出现在二人视线之内。贵宾脖子上的绳子拉得绷直,另一端在一中年妇人的手上。
“囡囡,囡囡,你慢点。也?”妇人看见汪汪叫,眼里闪出惊喜,问拿狗绳的珍:“搁条小狗蛮漂亮的蛮,么得品种然?”
她说的安州话,珍连普通话都听不完全,更何况方言。
杜兰璋代为答道:“阿姨,这是土松,本土松毛犬。”
“土松?土狗?不可能吧。”妇人打量着汪汪叫,摇头:“搁么漂亮,肯定串了哇。这毛蓬松松的,啊是串了萨摩然?”
“没有串,这是纯正的五红白土松,如果是串的话,反而不会这么漂亮了。您可以关注一下我们的账号,它是做本土犬救助推广的公益组织,也有发布怎么识别中华犬种和串串的视频。”
妇人摇着脸,拿手机的意思都没有,拽着她的贵宾要离开。那只贵宾不愿意走,一直在汪汪叫身上嗅来嗅去,妇人执意拉它,它冲妇人吠了一声。
“汪——!”
“啊呦呦,囡囡啊,你和它搞么啊,走嘞,走嘞——!”
一人一狗一番较劲,最后贵宾被主人硬生生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