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寒年眼角余光已经看到了有人靠近。
刚要一脚踹过去,看到姜慧的身影,他停下了动作。
也就是那么一两秒的停顿,让姜慧有机可趁。
花瓶落到了霍寒年的后脑勺。
霍寒年眼角余光扫着姜慧,她眼里只有滔天的怒火,并没有半点心慈手软,完全将他当成了仇敌。
花瓶落到后脑勺上时,霍寒年的世界,有那么几秒是空白的。
他似乎感觉不到头上的痛,身体里的血液,在迅速变冷。
上的伤可以愈合,但是心灵上的不行。
这个家里,他看不到任何温暖,正如霍景修所说,他是多余的!
只要霍景修想要,家里所有一切都是他的!
父母的冷漠、偏心,霍景修的针对、排挤,像一条阴冷的毒蛇,无孔不入的渗进他身体里,吞噬着他的意识、理智。
早在三年前,心就蹋过一次!
但此时此刻,他还是再一次体会到不被期待、不被喜欢的滋味!
他在他们眼里,怕是连地沟里最恶心的蛆虫都不如!
温热黏稠的液体,顺着霍寒年头顶滑落,他眼里猩红一片,血丝密布。
霍明伟迟姜慧一步进来,看到房间里的情形,他浑身一震。
“怎么回事?”
姜慧怒瞪了霍明伟一眼,“小畜牲将景修打成了这样,快,叫救护车!”
霍明伟看到满脸是血,伤得似乎也不轻的霍寒年,眼里满是复杂,他重重的叹息了一声,拿出手机拨打急救电话。
当天晚上,姜慧和霍明伟发生了激烈的争执。
姜慧让霍明伟将霍寒年送走,但霍明伟并没有同意。
姜慧丢下一句,“留个祸患在家里,你迟早有天要后悔的!”说罢,离开别墅,前往医院。
……
温阮担心霍寒年出什么事,实在是他走出操场时脸色太过森寒骇人。
回到家里后,她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但一直没有人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