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芊芊经过二十一世纪网络的洗礼,不是顽童,自然晓得瓜棚里什么甜。

    觉得他挑的地方不合适,磨磨蹭蹭不过去。

    裴扬暗道这人不知好歹。

    紧紧抿着唇,径直走到她面前瞪着她:“要我提你么。”

    时芊芊一惊,左右看了一眼,李伯伯们忙着装车,没注意她,她拉着李婶告诉他们先回去,自己要买些佐料。

    而后往前走了十多丈,趁没人注意,闪身跑进了后面的一个小瓜棚里。

    时芊芊心虚:为什么有种偷偷摸摸的感觉。

    那人负手低头进来,仿佛进的不是瓜棚,而是殿堂。

    高大的身躯把瓜棚显得越发逼隘,小小的棚子里全是他身上的气息,清冽的皂荚下一股时有时无的青草味。

    时芊芊屏住呼吸,视线扫过他紧绷的玄色上衣,腱子肉膨胀有力,连忙低头,下面是他有力笔直的长腿。

    暗叹这一身材不去出演车战男主觉,可惜了。

    慌忙躲开视线,落在旁边干草铺的窄榻,脑中自动播放大学时刷的车战片,不由得低头红了脸。

    裴扬已经探过她家,晓得兔子的着落,本想直接带走,又怕她知晓,必定要道堂堂镇北侯竟然夜闯民宅,知法犯法。

    故意寻来讨要兔子,事关自己的小命,怕被北戎的探子知晓,就近寻了个荫蔽的地方谈话。

    这个平时张牙舞爪的厨子,一下子静悄悄的不吭声,脸红红的低着头,难道是生病昏了头?

    心里疑惑,便伸手在她脑门上探一探。

    青草味扑面而来,时芊芊被他吓了一跳,连连往后躲,一屁股摔倒在干草上,脑中的绮思瞬间消散,疼得龇牙咧嘴瞪着他。

    裴扬见她恢复了平时的样子,记起兔子还饿着,正要开口,外面一声厉喝:“小贱人,你给我滚出来!”

    两人都唬了一跳,而后才回神,这不是说他们。

    “你这个没良心的,穿着我给你做的玄色新衣,竟然躲出来偷腥。”

    时芊芊盯着对面男人的衣服,玄色,挑眉不语。

    “臭不要脸的狐狸精,你当你穿了绿衫就是乌龟有壳躲了,有胆子勾搭男人,怎么没本事认。”

    裴扬睥睨着她的绿衫,回她一个一模一样的表情。

    “你们要再不出来,我一把火烧了这个瓜棚,让你们这对狗男女下地府去做野鸳鸯。”

    耳边火把霹雳扒拉作响,说的就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