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安安话一出口便觉得不对,奈何已经收不回去了。
演戏演全套,顾安安只好露出一副不胜娇怯的模样,作弱柳扶风西子捧心状。
这张娇滴滴的脸,特适合这类表情动作。
梁衍眼角抽了又抽,伸手将她拦腰抱起,走到床前,作势要将她重重砸下去。
顾安安惊叫一声,八爪鱼一般缠紧他的脖子。
他当然没有真的砸,双手托着她的身子稳稳地放到床上,还小心将她翻了个个儿。
切!就知道你舍不得。
顾安安趴在床上,笑眯眯地扭头看他。
看得出,他心情很好。
她也是。
梁衍动作熟稔地拆开绷带,看见依然皮肉鲜红的伤口,眸子暗了暗。
“干什么去了,为什么伤口裂开了?”他拉下脸,冷声问道。
顾安安哪里敢说,“哎呦”一声捂住了眼。
“我怕疼!你赶紧说点别的事儿,转移我的注意力!”
“……”
梁衍无言地看着她,“你要听什么?”
顾安安歪着头,“你去见了谁?有什么好玩的事,都说来听听。”
梁衍沉吟片刻,“可以,不过我讲得不好,不见得能转移你注意力。”
没听错吧,大魔头还会谦虚?
顾安安差点没笑出声来,“没关系啊,只要是你讲的,我都能听进去。”
梁衍深深看了她一眼,低眉拧开药瓶,将和梁嘉赫见面的事情慢慢说与她听——
他讲得的确很无趣,原本很刺激的事情,从他口中说出来,变得干瘪瘪的毫无激情。
但他什么都说。
除了略过将县令爆头那一段,其他和顾安安现场观看的,几乎没差。
那些完全可以打马赛克的人名,他都毫不讳言地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