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游快走到宿舍时才想起来没带钥匙,但是宿舍的门虚掩,里面隐约透出人声和光线。
走错了?
进贼了?
踢开门,看见宿舍正中间站了一个人,正拿着打火机恶狠狠地瞪着他。
陈游挑眉:“祝你生日快乐?”
虽然没弄清楚情况,但他正在发愁24块6毛怎么度过一学期,现在看见啥都能联想到吃饭问题上,所以冷不丁瞅见初酒手里的打火机,立马发散思维到这是要点生日蜡烛。
点生日蜡烛,那必须有蛋糕啊。
先顺一块蛋糕,明天的早餐就有了着落。
师父的耳朵尖,在电话里听见陈游的声音,问:“你同学过生日?”
“不是。”初酒瞥了眼陈游,对着话筒说,“今天是小白的忌日。”
“小白?小白好好的啊,刚还来道观偷走了一包盐。”师父说,“可能是抓了只鸡,嫌生吃没有滋味。”
总去道观偷东西的狐狸通体雪白,她们师徒二人管它叫小白。
“小白落我手里了。”初酒盯着陈游狞笑一声,“师父,宿舍要熄灯了,晚安。”
师父怕她知道婚约书上的人是谁后惹出事来,没再提婚约的事,挂了电话。
陈游在宿舍转了一圈,没找着蛋糕的影子,但是认出来了初酒。
他在这间宿舍住了一年,新学年被留级,他没有换宿舍,也没有关注过新舍友,没想到居然是初酒。
神经病,没事玩什么打火机,咋不烧死你。
看见初酒就想起白天的掐指一算喜事临门,好不容易抛到脑后的婚约之事又跑了出来。
陈游烦得不行,熄灯时间快到,他从床上拽了件大花裤衩,拧眉去卫生间冲澡。
他没和初酒说话,初酒也懒得和他废话。她爬到床上拉好床帘躺下,想起白天在迎新处时,那个叫庞子的男生说他们是风水专业二年级的学生。
她怎么和二年级的在一个宿舍?
管他呢,可能就是天意吧,天意让小白落她手里。
小白和陈游的脸渐渐重合,初酒很快进入睡眠。
她做了个梦,梦见小白又去道观偷东西,这回偷的是她的大花裤衩。
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