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四王子自小爱吃甜的,戎王却说男儿喜甜便吃不下苦,哪来得道理呢?但总归戎四在父王面前不敢再吃。府上用早饭时身边只留个贴身下人,其余的都屏退,便没这么多顾及。

    他掰下块炙烤焦黄的馒头,抹上一勺鲜牛乳,一勺蜂蜜,一勺果子泥,整块放入口中,十分满足。

    “王爷,二王爷到了。”

    “请吧。”戎四心中警戒,令奴才撤换早膳,随后起身去洗脸,这口刚咽下去时,正好戎二也zj进门了。

    爽朗的笑声先于人传了zj来。

    “弟弟这才吃啊,起的有些zj。”解斗篷时余光一扫,当即情绪难辨道,“兄弟几zj这么朴素,要哥哥说,父王哪里看得见呢?”

    戎四笑笑,请二哥入座,问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年前,戎二王子已经开始筹办马会的一干事宜,划山头定场子,养马驯马,弄得整个戎都都知晓。

    此番名为给戎王庆贺五十岁大寿,可他亦有另一番用意:让人们看看,自己能请到诸多大人物,是如何有办法。

    戎四通透,附和zj他:“到时本王定会给二哥捧场。”

    “我就知道你最懂事!”

    如果四zj打算在这里磨下去,磨到他同zj,戎二反倒有些zj坐不住,一颗心又飞到别处,不多会儿,就满意离去。

    四zj王子对下人道:“本王的马匹可训好了?”

    下人回他,马在您吩咐时便开始训,如今已能听懂许多指令,至于四zj王爷的母族,一早听说能被外孙用上,已经摩拳擦掌,全族振奋了zj。

    “别太过就好。”

    “老爷和老夫人有分寸,王爷瞧好吧,不过…”老奴才还有一虑,这二王子阴的很,之所以邀请自家王爷,是笃定他无论马技还是文采都平平无奇,拉出去才能给他做陪衬,可四王子一反常态地积极准备,却是为何?

    “雍王说过,本王既将目光投远,就不能一味隐藏锋芒。”

    “老奴懂了zj。

    马会这日,四zj王为表敬重,亲自前来接雍王,他坐在马车里,未露面,只派一个侍卫传话,屋里,李勖磨砂着林风眠手掌,温声问:“真不随本王去?”

    林风眠整个人窝在被子中,只露出个小脑袋,怠惰得很:“人家困嘛。”

    “好吧,本王给你抓野兔子回来。”

    “真的吗?”她眼神一亮,李勖在她额头印下一吻,“走了。”

    可走的步子却不是十分坚决,临门站了zj会儿,那丫头还没后悔追出来,看来是真困了,这才阔步而出。

    听得车轮声越来越远,林风眠也zj角小轿。

    她心知不该对李勖有所隐瞒的,可话到嘴边总不知如何说,最迟今晚坦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