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栖抹去泪,只恶狠狠道了三个字:“萧子津。”
“你先回屋歇着,”潮止站在门外,对云栖道。林风眠看过来:“他说得可是真的?”
潮止不知可否,最终揉揉眉心,点了点头。
萧子津是早于北府军十日回京的,因在关外受了许多气,回到房中便拿妻子出气。两人的姻缘本就是强扭的瓜,不和谐有些年头了,孟莺儿的性子软且胆小,一直忍着。
这回萧子津不但对妻子动了手,还失手把她的陪嫁丫鬟打死了,孟莺儿伤心欲绝,跑到婆母处理论,国公府人当着下人的面就把儿子数落了一顿。
这下萧子津不干了,回去又把莺儿一通好打,还摔了她母亲留给她的遗物。完事后,没事人般去瓦舍喝酒了。
莺儿忍气吞声多年,再不想与他过下去,似乎是早就存了逃跑的打算,拿出准备好的男装换上,带上寥寥无几的行礼,便要出城去。
说来也是孽缘,萧子津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搂着歌女,凭栏远眺,瞧见了个小小的身影,登时火冒三丈,叫下人将妻子押了过来。
孟莺儿哪到过这种地方呀,当即吓傻不知反抗。
歌女们调笑说:“这就是个英俊的男子呀,萧公子莫不是喝酒喝眼花了?”
萧子津道:“我证明给你们看。”说完,三下五除二,当着无数男男女女的面,几乎将妻子拨了个干净,拨到仅剩下肚兜与亵裤,莺儿大叫一声,晕死过去,这才作罢。
梦莺儿遭受奇耻大辱,被捉回家第二日,悬梁自尽了。
林风眠听到这里,握着孟澜的双手开始发颤:“是我的错,表姐求过我带她出城,被我拒了,我还亲手将她送回去。”
“谁都有自己的缘法,莺儿命苦,你也无需自责。”林潮止道。
“后来呢,祖母为何这样?”
林潮止叹了口气,道:“萧子津酒醒以后,哭骂一阵,不知哪根筋抽了,带着一纸休书来林府,说当日不是自愿娶的你表姐,也不让她入自己家的祖坟,祖母当然不肯,道这段姻缘乃陛下亲自赐的。”
“萧子津一想,真有这么回事,便默不作声地走了,我们当时都觉得祖母极威严,可她老人家到底是风烛残年了,经此一气,第二日就没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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