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向后是死亡，那么向前就一定是地狱吗？
沈束先前只有一条向前的路可走，他做出了向前的决定，但却没能力完成。
帮他完成的是一只手。
他被拖了进去。
玻璃门缓缓闭合，门外，是代替沈束跪在那里的白帽子。
黑暗中，沈束只听得见自己的心跳。
声如擂鼓。
“我是校医。”一个温醇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同时，一股力量将沈束托起——他居然被抱了起来。
“你现在的情况实在是太糟糕了，我想，还是晕过去比较好。”
一记手刀劈在了沈束的脖子上。
长久的黑暗。
他失去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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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九点五十分，这是放学的时间。
沈束倚在四楼楼梯口的栏杆上看人如潮水般涌下楼，在挤挤挨挨的人群中，他显然与那群背着书包脚步匆匆的同龄人不一样。
楼道里的灯不知被哪个手欠的玩意给摁灭了，黑暗里，沈束等的有些不耐烦。
严言每次都出来的很晚。
大概是等整栋楼的人都走完了，沈束才看到严言单肩背着包走到楼梯口将灯打开。
“你怎么这么慢啊。”沈束微微恼怒道，一次两次也就罢了，可严言天天如此，提醒也没有用，难免会让他有些不舒服。
“我在收拾东西。”严言轻描淡写。
算了，沈束不想同他计较。
两人并肩走上五楼，整栋楼只剩下他们两个的脚步声。
沈束掏出打火机，点了一支烟。
严言也是如此。
两人趴在栏杆上，不约而同向下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