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方与张天端仅用了一息时间,便从快要倒塌的五凤楼的底层,飞纵到顶层,踩在残破的地板之上,响起支呀呀的声音,这座历经战火的阁楼转瞬之间便要覆灭。
两人抬眼望去,看到与李衍庆旧宅相同的顶梁,只是这顶梁如果拆掉,只怕整个五凤楼便化为一片瓦砾,不过以两人的修为,只需用真气护住全身,便可顺利脱身。
“师父,你来动手?!”
“你这小子,倒会省事儿,你来吧,万一把事办砸了,为师也可以补救一二。”
沈方嘿嘿一笑,轻身一纵,跳到了顶梁之上,然后将真气贯注到食指与中指之上,从顶梁一端沿着顶梁一寸一寸地戳了过来。那坚如铁石的香樟木便似豆腐似的,被戳了一个个深洞,沈方用力极为精致,在可能触及到隐藏之物的深度便收了内劲,不至于损坏宝物。
待试探到顶梁的中部,沈方感受到不一样的触感,知道已找到了藏宝所在,为了避免出现遗漏,他按纳住激动的心情,继续将顶梁探查完毕。
最终沈方确认只有中间一处藏有宝物,他化指为掌,将内力灌注在手掌之上,手掌经过之处,便似利刃将香樟木劈开,似乎比斧刨还快几分。
很快,沈方便将一油纸包裹的狭长宝箱取了出来,此宝箱长约两尺,宽高各五寸,从油纸后面接触的质地来看,宝箱极为坚硬,似用名贵檀木所制。
沈方一手提着火把,一手夹着宝箱从顶梁跳了下来,顺手把火把插在旁边围栏卡座之上。
沈方将宝箱用随身携带的昌国精布包裹起来背在身后,“师父,这五凤楼呢?是拆了还是烧了?”
“烧了吧!”张天端说完此言,便把火把扔在了旁边的杂物之上,天干物燥,这座存在不知道多少年的楼阁终于被点燃。
沈方与张天端从窗户中跳了出来,飞纵到刘坛主等人面前,张天端沉声道,“刘坛主,此间事已了,你命人将这座五凤楼和附近的废墟全部夷为平地。”
“谨遵教主令旨。”刘坛主根本不敢抬头与张天端平视,更不关心沈方身后背着是何宝物。
沈方从怀里取出一物,递了过来,“刘坛主,这是一万两银票,拿下去给各位兄弟分了,这二十两黄金是给你个人的奖赏,记着今天之事,就当没有发生过,若是有人来打探,将来人的底细盘清楚,报给岳丈大人。”
刘坛主大喜,接过黄金和银票道,“谢沈公子赏赐,属下必将此处列为我教禁地,任何人休想打探分毫。”
张天端无奈地笑道,“方儿,你又坏我教内的规矩,光明圣教摊子这么大,要按你这种赏法,便是将你昌国沈家搬空都不够。”
“岳丈大人,刘坛主他们这几日也颇为辛苦,就算是破例吧。”
张天端点了点头,便接过一个教众递过来的缰绳,翻身上马。
沈方也翻身上马,与张天端辞别众人,借着月光向南急驰而去。
刘坛主将黄金和银票放入怀中收好,朗声道,“教主和沈公子体贴众位弟兄,每位弟兄赏银二十两,众弟兄听令!”
教众们听到有如此高的赏金,都喜出望外,齐声应是。
“五凤楼从此将是我光明圣教的禁地,方圆十里非教众不可靠近,明日刘某便与孙、李两位员外交涉,将附近的土地全买下来。”
沈方、张天端骑行了一夜,才在泽州晋城县找了一落脚的酒店,名曰“客来酒店”,两人倒是尚有精神,只是胯下骏马需要补充豆料,休整一番。
沈方、张天端吃过早饭之后,让店里的伙计开了两间上房,在安顿好伙计勿要打扰之后,沈方关好门窗,将狭长的宝箱放到了客房圆桌之上。一路奔波,这时,他们二人才有心情查看宝箱中的宝物。
宝箱上面的铜锁被沈方用内力崩开,沈方打开宝箱之后,里面便散发出夺人心魄的宝光,这宝光源自于一颗拳头大小的夜明珠,夜明珠的光芒照射到宝箱之中的其它翡翠、玛瑙、各色宝石之上,折射出五颜六色的璀璨霞光,其中每一颗珠宝都远比从李衍庆旧宅中得到的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