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括没有失眠,贺铸府上却鸡飞狗跳,注定是一个无人入眠之夜。
腊月十八朝堂之上,不出意料,言官御史们象是被踩了尾巴的野猫,各个群情激愤,把沈括、沈方两个骂得狗血淋头,让柴勐都听得头大,而礼部尚书则直接罢朝,显然是被气的不轻。
最近这几天是王安石过得最轻松的几日,虽然政事堂照旧被奏章堆满,但关于新法的弹劾却极少,绝大多数都是关于沈括、沈方父子的申诉和弹劾。昨日,王安石自持身份,没有亲自去贺铸府上道喜,但还是了解事情的始末,竟连事后晋王世子柴棠向晋王夫妻要求迎娶冯柔之事都有所耳闻,他理所当然地认为此事乃是晋王世子主使、沈方从旁边协助,以弥补前几日的过失。
这件开国以来难得一见的荒唐事的另一个主角贺铸不仅没有上朝,还向官家提交了辞呈,这篇辞呈丝毫没有提昨日发生之事,只是以年老体衰,不堪重负,乞请官家允其骸骨归乡。所以,当柴勐询问王安石的意思之时,他便将贺铸的辞呈递了上去。
“启禀陛下,此事虽发生在闹市,只怕另有隐情,需要当面问清晋王和敷文阁直学士冯起,才能知道其中大概,如今贺尚书既然不追究此事,显然他已知道些许内情。请陛下召见晋王和冯起,或许还能玉成一桩好事。”
“石相所言极是,太后圣体不愈,正合用喜事冲喜,索性给冯起一个恩赏,着其夫人携其女冯氏进宫面见太后,让太后定夺。至于晋王和冯起,随后再做计议。”
言官们一听,这还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正主都退缩了,他们折腾个什么劲儿,顿时气焰消失了一半,只有几个不死心,还在朝堂上发了几句牢骚,被柴勐申斥了几句,这才消停了许多。
散了朝,言官们纷纷相邀,同去贺府问个究竟,结果贺铸闭门概不见客,这些人当时便在街坊之上叫骂起来,骂沈括势大,竟然买通大臣;还有人骂贺铸见利忘义,竟甘愿受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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