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倔强的杜婉,宸帝是气不打一处来,这是要跟他杠上了啊,真是好的很啊“还不起来,等着朕扶你。”
杜婉看了眼他低垂了眼睑,撑着手想要站起来,却是腿脚一麻跌坐了下去,右手猛然触地疼的她就骤然咬紧了牙关,眉头紧紧皱起,血液渗透手帕染红了地面,宸帝心头一紧,急忙扶住了她“怎么这么笨,你不是很厉害吗?怎么就让一个贤妃搞成这样了。”
没好气的一把拉过杜婉的右手就扯下了手帕,杜婉顿时疼的轻呼一声,看着手心长长的一道划口,周围已经红肿了一大片,宸帝的眉头便皱起了,怎么这么严重“赵德胜,传太医。”
急忙喊了一声抽出杜婉腰间的手帕包住她的手,一把抱起她快步向心悦宫走去,赵德胜便立刻示意小太监去传太医,自己急急的跟了上去,而粉菱早已先一步跑去了心悦宫。
杜婉窝在宸帝怀中紧咬着唇瓣,手心和脸颊的疼痛已经让她没有精力倔强了,她只觉得浑身满是难受,呼吸都有些不畅,脸疼手疼膝盖也疼,她这什么破身子,就这么一点便受不了了,真是风一吹都能倒。
宸帝抱着杜婉来到心悦宫,见心悦宫萧条的没有一丝的生机,他的眉头便又是一紧,脸色阴沉的可怕,心中的怒火蹭蹭蹭的只往上冒。
蓝汐粉菱等人立刻跪地叩首“奴婢、奴才叩见皇上。”
“人都死哪儿去了?”看着零零散散跪着的五人,心中的怒火几乎都要压不住了,他不过只是想给坏东西一些小惩罚晾了她三个月,也想知道她心中是否会有他丝毫,怎么就变成这样了,这哪还像一个充仪的寝宫,该死的。
宸帝将杜婉放到贵妃榻上,看着满殿的暗然,一脚踢翻了一旁的圆凳,脸色冰冷的骇人“太医呢,死哪儿去,赵德胜。”
“皇上,何院正到了。”赵德胜赶忙俯身带着何向走进来,何向喘着气跪地请安“微臣叩见…”
“行了,赶紧给杜充仪看看。”不耐烦的打断何向的请安,何向的一口气还没顺过来身体还没跪下去便又急急起身走到杜婉身旁,
跟进来的蓝汐解开了又被血液渗透的手帕,手帕粘在了手心,纵使她再怎么手轻,可手帕扯着细肉还是让杜婉轻蹙了眉头。
看着伤口,何向便微皱了眉头,这哪有那小太监说的轻,轻手将伤口里面的小石子挑出来,用医用酒精消了毒上药包扎,然后开始把脉。
酒精消毒疼痛难忍,可杜婉却是再没有发出一丝的声音,自始至终都低垂着眼,纤长浓密的睫毛遮住了眸中的情绪,紧抿的唇角却昭示了她的强忍。
时间一分一分的过,整个殿内寂静沉闷的压抑,宸帝坐在一旁的桌上喝了一口粉菱端来的茶,顿时恼怒的将茶杯摔了个粉碎,茶水混合着茶末溅的满地都是,还有一些溅到了他的龙袍上。
“这都是些什么东西,这还是一个充仪的份例?”心中的怒火终是压不住了。
“皇上息怒,这已经是心悦宫最好的茶了”粉菱赶忙惶恐的跪地,赵德胜等人也纷纷跪地。
听着如此震怒的声音,杜婉终于抬起眼睑看了宸帝一眼,眼神有了一丝的闪烁。
“杜充仪如何?”见何向停手,宸帝压下怒火看向她,何向便急忙回到“回皇上,充仪娘娘没什么大碍,只是手心的伤严重了些,防止伤口发炎,微臣开些外服内用的消炎药,
伤口愈合之前切记不可食用辛辣油腻,多吃一些补血清淡的,至于娘娘的脸,只需用冰块冷敷一下,再用熟鸡蛋化了於痕就好。”
说着看向蓝汐,蓝汐立刻点头表示她记下了。
“嗯,你下去开药吧。”轻嗯一声走到杜婉身旁坐下,看着安静的她黑眸一深,丝丝狂躁就要泛出心门,他急忙压下转过头,看了眼跪着的蓝汐和粉菱便看向了赵德胜“赵德胜,心悦宫的其他奴才都死哪儿去了?”
声音冷的渗骨,赵德胜浑身就是一颤,立刻回到“回皇上,院中还跪着一个太监两个宫女,其他的奴才已经让小喜子去问了。”
宸帝就猛拍了一下小几,怒急反笑“好,很好,朕竟不知这些奴才已经到了如此胆大包天的地步了,还跪着等死啊,一刻钟之内你要是还不清楚,朕摘了你这猪脑袋。”
“是,是,奴才这就去查,皇上息怒,皇上息怒。”赵德胜连忙起身退了出去,蓝汐和粉菱担忧的看了一眼杜婉也起身退了出去,却是又立刻拿了冰块和熟鸡蛋走进来,悄然瞄着贵妃榻旁坐的宸帝踌躇一瞬,宸帝看着杜婉头也不回的冷声到“东西放下,人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