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阳高照,浮云万里,池塘边却感觉不到一丝的闷热,微风拂过吹起了两人的衣发,杜婉趴在护栏上静静地看着池水不再言语了,水流荡起了一层波澜,杏花飘落,宸帝看了她一瞬也转头看向了池水。
太阳缓缓的倾斜了,抬手揽过脸颊旁的一丝秀发,看向了天空,离开了护栏“冰块,我要回去了,再不回去蓝汐他们就要担心了,很高兴能在这皇宫认识你,不过以后还是少见吧,不管我们三次的偶遇是巧合,还是…都到此为止吧”
笑说着看向宸帝伸了出手“我的那只耳坠是否该还给我了”她的耳坠是在皇宫丢失的,选秀时她除了这里便没出过储秀宫,想来该是被他捡了。
宸帝转身看向杜婉,看着眼前白皙娇嫩的小手,凛寒的黑眸快速一动便化作了温暖,静静的看了片刻,笑着从怀中拿出了一方白色的手帕,边角的曼珠沙华映入了杜婉眼中,杜婉的心头便微微一颤,红色的彼岸花,这是她对爷爷的思念,怎么会在他手上,难道他一直在关注着她。
宸帝笑着打开手帕,就见一只白玉耳坠静静地躺在里面“这只耳坠确实是被我捡到了,但我不打算还给你了,因为它是你利用我的赔偿,
杜婉,你很聪明,也很敏感,我们这次的偶遇确实不是巧合,我知道你今天进宫,以你的活泼跳动,一旦发现心悦宫后面竟是杏花林,一定会偷偷跑出来的,所以我在这儿等你,
杜婉,也许我说了你不会相信,但我还是想告诉你,我心悦你,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不过你放心,这是我自己的事,和你无关,你不必因此而感到困扰”
黑眸中的温暖让杜婉的心头又是一颤,好熟悉的感觉,好温暖的感觉,是谁?眉头一蹙便快速后退了几步,心中具是惊颤连连,她居然陷进去了,这个林峰好诡异,居然让她恍惚了心神,
还心悦她,所以便盯着她,偷拿了她的手帕,这是开的什么国际玩笑,虽然她不久前也有过一丝的想法,但那只是她自己给自己的打趣,这是古代,她是妃子,会死人的,
“林峰,你既然知道我利用你,你还心悦我,当真是疯了,我不管我哪里吸引了你,你既这样说了,那最好就说到做到,若你对我的喜欢成为了我的威胁,我会毫不犹豫的抹杀,这只耳坠你既当做了赔偿,那便就是赔偿吧”
淡漠了脸庞,绕过宸帝便离开了杏花林,这个林峰实在是太诡异了,她还是躲远些的为好,忽然,脚步一顿便微蹙了下眉头,奇怪,对于男子从来都防备警惕的她,怎么会这般的与他待一个午时,真是见鬼了。
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小门中,宸帝拿着手帕的手骤然就紧了几分,黑眸中的温暖也恢复了幽深的冰冷“杜婉,你的心果然从一开始便是冷的吗?难道就捂不热吗?朕不信,少见?到此为止?若你知道了朕的身份,你还会如此果断决绝吗?”
杜婉回到主殿后打发了焦急悄悄找她的蓝汐和粉菱,斜卧在贵妃榻上便喃喃自语了“林峰,喜欢我?这也太惊悚了,我可不认为自己有那个让人一见钟情的魅力”
一个禁卫军副统领一天到晚的居然没一点事做,就逮着她,一定是有人授意的,在这皇宫中能调动他的就只有那个帝王了,还有她的那个手帕,必然是在什么时候被他偷走的,
那个贼宸帝到底想要干什么,他难道想要给她安一个通奸的罪名?难道他想要对付丞相府?可是没道理啊,华家与他们杜家相互制衡,若杜家出事,华家岂不独大,那个贼宸帝的心计,应该不会这么傻吧,
“啊,烦死了,贼宸帝,你要是敢把我立成标靶,我就敢把你这后宫搅得天翻地覆”猛的起身就拿了一块杏仁酥使劲的嚼着,脸上满是困惑的恼意,这才刚进宫第一天,还没见到那个贼宸帝呢她的脑细胞就已经死了一大片了“算了,不想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夕阳西下,落日余晖,弥漫的落霞映照在了殿内,照的杜婉的侧颜显现了一抹朦胧,她甩开脑中的疑惑拿起小几上的话本翻看了起来,不时翻阅的声音在寂静的殿内很是明显。
晚间十分,她扔下话本用了晚膳便开始她的消食漫步,然后就是一成不变的瑜伽,之后又开始话本生涯。
戌时左右蓝汐端了果盘糕点走了进来,看着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的她,摇摇头放下手中的盘碟走过来轻轻捶上她的腿,杜婉便抬头看了一眼,合上了话本“什么时辰了”
“回主子,已经戌时了”蓝汐扶起她给她穿上绣花鞋,然后将糕点茶水摆到了茶几上“主上,浅华宫芳落苑的那位今晚侍寝了”
杜婉吃着桂花糕疑惑的看向她,浅华宫不是宠妃王贵妃的寝宫,她侍寝很正常啊,蓝汐干嘛跟她说这个。
“主上,华婕妤被分到了浅华宫偏殿芳落苑”蓝汐在心中叹了口气,又说了一遍,杜婉恍若了,她回来时蓝汐好像就对她说了,只是当时她的脑中是林峰的那些话,所以就给左耳进右耳出了“呵呵,我今天出去转累了,脑子不够用,蓝汐,离落现在在干什么,你将她叫进来”
擦了擦手喝了一口清茶,解了口中的甜腻,蓝汐便示意内殿外站着的粉菱去叫离落,低声到“主子,离落此人着实厉害,仅仅半天的时间便收拢了那些宫女太监,我们让她管宫务是不是有些冒险”
杜婉拨着茶盖,轻吹了一下茶杯中的茉莉,浅笑到“蓝汐,离落是父亲的人”
蓝汐便明了了,不再言语,走到杜婉身后轻轻的揉上她的肩膀,不过片刻粉菱便带着离落走进了内殿,俯身屈膝见礼“奴婢参见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