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即使他们把自己的麻烦解决了,也管不了满洲。就现在而言满洲国防军政府不再是简单的地方政府。事实上他的辖区已经包括了新疆、甘肃、青海等几个省份!
基本上来说,满洲已经控制了比南京方面更大的地域!不过因为这些在南京方面看来多是传统的非中原地带,于是也没有引起南京方面太大的反弹。
“那么就这么决定了!”看见没有人提出反对意见,斯大林直接拍板!对着众人便道:“通知中国的同志,好好的接待这位猛虎!不要引起他的反感,这件事情就让共产国际去做吧!”
其余的委员们点了点头,此次会议便定下了基调。
时间转回十月份,苏区中央局在宁都召开全体会议。江西省军区司令大老刘不知道要开什么会,高兴地向大家开玩笑说:你们保证把会开好,我保证你们吃好、住好、玩好。咱们三好换一好!
10月3日,会议召开。第一次会议时。因为伍豪在前线,正在往回赶,会议由史林主持。会上,大家先务虚。谈理论。批判了一下托派。
但渐渐地,气氛开始不对了!有些人有意无意的话语就冲着杨子任来,气氛顿时有些紧张!
第二次开会前,伍豪回来了。第二次会议由他主持。经伍豪争取,在第一次会议时被排除在会议之外的非苏区中央局成员大老刘,被同意列席会议,但规定他只能旁听。不能发言。
伍豪不是笨蛋,他自然知道这次的会议要干什么!但他却无可奈何,毕竟现在的那位是共产国际安排的。会场内有些沉默。人到齐了,他便简单的宣布开会。
会议开始不久,室内渐渐烟雾缭绕,气氛令人压抑。项德隆坐在伍豪对面。
他首先对第一天的会议作了简要的概括:“我认为会议的焦点只有一个,那就是在前线的委员们,首先是杨子任等同志。是否认真执行共产国际和中央的指示问题。当然,结论也只有一个:没有执行!”
伍豪说得很谨慎,“先慢一点作结论好不好?会议刚刚开始。结论已经有了,那还开什么会?也听听前方同志的意见嘛!”
项德隆激动得握笔的手簌簌发抖,用力把刚点着的烟在烟灰缸里摁灭,霍地站了起来,质问:“难道屡次抗拒中央的作战指示,还不能说明问题吗?每次战斗都叫苦连天,难道不是对胜利缺乏信心吗?对争取一省或数省胜利的目标采取怀疑的态度,难道还不是右倾情绪吗?!”
接着,冬荣等后方委员作了言词更为激烈的发言!
看见这副情况,伍豪赶紧对后方苏区中央局委员们道:“前方的情况跟后方的情况不一样。和在地图上推想的更不一样……”
项德隆直接冷喝打断,他明显的不想听伍豪作的任何具体解释:“反正你们是寻找借口不执行命令,这是根本事实!!党性还要不要?!我们的纪律还要不要?!”
伍豪不由得一滞,随后一脸苦涩地轻声道:“总应让人把话说完嘛……”
项德隆一摆手,冷然的厉声喝道:“具体事实不是问题的实质,问题的实质在于你们对命令执行的不坚决!这是对共产国际指示的态度问题。你们对国际路线是忠实的执行还是口头答应执行……这里应该特别指出的是杨子任同志。他对国际一向采取不尊重的态度,拥兵自重!这是军阀!这是土匪作风!这是有问题的!”
杨子任的手里夹着一支香烟,没有点燃。他低着头一言不发,但颤抖的手说明了他的愤怒!在外厮杀,流血出力但却得到这样的对待杨子任委屈而愤怒!
他拼命的抑制住狂烈的怨忿,尽量平静地解释说:“这是不公正的!我们在前方尽一切可能按指示去做。可是,不符合实际情况的命令,叫人难以接受……目前,我军的实际力量不可能攻打中心城市,这是有血的教训的……”
但是,后方的委员们却不愿听杨子任的解释,项德隆厉声斥责说:“应该检查主观原因,应该深挖思想根源。我们红军斗志高昂,一向是攻无不克的!!你这是投降主义!”
伍豪看清楚了,握有共产国际这把尚方宝剑的后方委员们,对前方的几个委员采取的是一种居高临下的态度。但他还不太相信,他们会剥夺杨子任在军队的权力。
伍豪找到了一种策略,他试图把后方委员们关注的焦点从路线问题引到军事指挥上来:“我认为对杨子任同志的指责过火了,这不符合实际情况,但是,我不否认军事指挥可能存在着许多问题,如果有什么错误,我有责任!甚至我的责任更大更直接。”
项德隆继续发言,毫无疑问的全是指责:“这不是军事指挥问题,而是指导思想问题,是悲观情绪问题,是对共产国际的态度问题,是路线问题……这些倾向特别明显地表现在杨子任同志身上!杨子任同志必须做出反省!我们都认为他不适合担任现在的职位!”
“杨子任跟莫斯科共产国际无直接联系,也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对共产国际的路线既无认识也无感情!这些都是巨大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