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翎不言不语,一把扯开张千千的衣襟,露出她肩上那朵血红色的牡丹花。
“不……”张千千急忙用手遮掩,身体瑟瑟发抖。
“我全都知道,”祈翎缓缓说道:“前任县令是被你杀的,我摸过你的手,纤细却有刀茧,王泗并不是你的丈夫,你也并不是哑巴,你根本不叫张千千,你到底是谁?你究竟——”
不等起来把话说完,一抹柔唇便堵住了他的嘴。
张千千狂热地就像是一只野兽,搂着祈翎的脖颈与肩膀,放肆拼命地亲吻着。
祈翎不忍被动,一把刨开桌上的酒壶,反手将张千千狠狠地压在身下,他不能让这个女人得逞,他要牢牢锁住这个女人,不然他会后悔一辈子!
正当他要发起进攻时,舌尖突然一紧,一阵甘苦充盈口齿,然后顺着喉咙吞入腹中。
“你……”
祈翎仿佛身体被掏空了一般,晃了晃倒在椅子上,不甘又痛心地盯着张千千。
张千千扪着胸膛,大肆干呕起来,吐出几口似血非血的红色液体。
“咵——”
房门被人一脚踹开,几个包头蒙面人冲了进来。
“表妹,你没事吧?”
其中一个蒙面人揭下面罩,露出一张熟悉的脸颊,他不正是云门客栈的掌柜,张千千的丈夫,王泗?
“我没事……咳咳……”
“狗官,你敢占我表妹便宜,我一刀砍了你!”
王泗动刀就要砍向祈翎。张千千赶紧出手阻止:“表哥不要,他不至于死。”
“这种趋炎附势的狗官,留他迟早成为大患!”
“不!表哥你别杀他,他……他不能死!”
“表妹,你怎还心慈手软?!就是他这种狗官才害得你我家破人亡!我王家三族人的血,就该用这些人头来祭拜!”
张千千只身拦在祈翎跟前,哭诉道:“长孙誉一死,他身为县令也肯定也活不了,表哥,你就给他一次机会吧,我求求你了。”
“王少主,我们该撤了,花魁的轿子马上就到,再不走便错过时间了。”身后一蒙面人出声提醒。
王泗一咬牙,恨一声:“唉!表妹你真糊涂!竟对这厮生了情愫!”
“走吧!轿子要进内府了!”
张千千抹干眼泪,摘去祈翎腰间的令牌,随着王泗等人走出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