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修远顿了顿,最后还是推开门走了进去,只是他一进去,就快速将浴室的门合上,只见灯光下的周凌淮低着头,两条裤子和西装外套都搭在洗衣机上,腿骨匀称且白净,光滑没有汗毛,站直并拢,衬衫外套险险遮住位置,发丝如墨,冶丽脸庞几乎要滴血,一脸为难。
骆修远哽着喉咙,嗓音喑哑低沉,艰难地轻声问道,“怎么了?”
“止.......止不住.......”周凌淮小声地说道。
“什么止不住?”骆修远靠近一步,近到嘴唇几乎要碰到周凌淮的耳垂。
“是这里的吗?”骆修远手指一勾,抬起手臂,手指指腹多了一层薄薄湿润的光泽,细嗅还有一丝类似牛奶的甜味。
周凌淮顿时腿软,薄汗蒸湿了额发,流得更汹涌了。
一汩一汩,缓缓斜流,是冰山上的雪融化成涓流的小溪,蜿蜒成一道道溪流。
空气中的清甜香味更加浓郁了,像是沙漠中的旅客历经千辛万苦的险阻,寻得一水源,哪怕要他跪下来吮喝,只要品尝一口甜美的泉水也心甘情愿。
周凌淮支支吾吾不肯说,拽着骆修远的衣袖,声音十分委屈,说道,“两条裤子都湿了。”
“你能帮帮我吗?”
“我要怎样帮你?”骆修远的声音有些艰涩,但他脸色依旧如常。
“帮我拿纸巾,浴室里的纸巾没了。”周凌淮说道,他原本换上了灰色卫裤,可是穿上去后却不对劲了,汹涌澎湃,地图重现,仿佛今天喝的牛奶都白白浪费了。
骆修远从西裤口袋拿出一包纸巾,蹲下来半跪,帮周凌淮擦拭干净,如同一位体贴入微的男仆,虽然这男仆穿着一双鞋头澄光发亮的精制皮鞋,有一张极其英俊的侧脸,五官立体,眼睛深邃,举止更像是彬彬有礼的绅士。
擦拭的力道稍微大了些,纸巾瞬间被打湿,肤白如玉,触手脂滑。
周凌淮连忙道歉,脸颊绯红,说道,“对不起,骆先生,弄湿了你的手,要不还是算了吧,拿东西堵住就好了?”
“拿什么东西?”骆修远的嗓音已经喑哑到极限。
周凌淮思忖一番,试探性地抛出一个答案,“....卫生棉条?”
下一秒,骆修远猛地将周凌淮推到贴着瓷片砖的浴室墙边,语气透着一种让人不安的威胁感,问道,“堵哪里,是这里吗?”
周凌淮捂住了嘴,瞪圆了眼睛,他原本只是想撩一下,好吧,他的确是想寻求骆修远的帮助,但是一看到他那张大写冷漠两字的冰山脸,就忍不住想作弄一番,没想到终日打雁,叫雁啄了眼。
安白见骆修远进浴室有十分钟了,在外面等得焦虑的他,还是坐不住,快步走到浴室门前,屈起手指,扣敲了两下门,喊了两声哥哥。
见无人回应,安白隐在门外的脸色变得很可怖,尤其是听到浴室离传出哗哗啦啦的水声,似水龙头没拧紧,但他依旧听出了隐匿在那水声当中的细微的呼吸交促的声音,还有类似接吻的声音。
安白拍浴室木门的力道突然变重,木门哐哐地响,哪里还有半点病弱虚弱的姿态,加上他沉下脸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过来讨债的,恨不得要拆了这屋子,浴室木门都要被他给拍散了。
过了一会儿,浴室门锁才从里面拧开。
未等安白的视线探向浴室,骆修远出来就将浴室的门关上了,衬衫袖子都挽起,卷到靠近手肘的,露出两肌肉线条漂亮的手臂,衣袖上还沾了水渍,领口和进浴室前不一样,松开了领口最上方的两粒纽扣,性感的喉结和胸膛的肌肉都可以一览无遗。
骆修远身上的荷尔蒙都要爆开了,眼神透出餍足的神情,但脸上还是一派的冷淡慵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