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行为想想都觉得恶心和可笑!
心中积郁了一团怒火,许念一不自觉的攥紧了手掌,五指深深的陷入了掌心中。
以至于身上的手机响了半天,许念一才迟迟地反应过来。。
“怎么还站在楼下?”接通电话后,一道低沉温朗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
听出邵俊的声音,许念一心中的怒气消失了一半,低声解释道:“遇到一个老熟人,就闲聊几句。”
“听的声音,好像不开心?”
“没有。”许念一面无表情的否认,“我去跟沈风汇合了,会议结束后我会整理好笔记给。”
“不着急。沈风一个人去可以。”邵俊的语调温和依旧,只是多了一丝笃定的味道,“就是不开心。”
“我没有。”许念一下意识的捏紧了手机。
“说话的声音都变了,听不出来吗?”对方好心提醒着她。
“……”许念一没有回答,呼吸声却加重了。
“可能是我判断失误,去忙吧。”邵俊的声音再度响起,透过听筒飘入耳中,“记得快点回来呦,我现在都被照顾惯了,日常生活都快不能自理了。”
“我知道了!”一听到邵俊这样撒娇似的语调,她的鸡皮疙瘩就起了一层,赶忙挂断了电话。
盛帝集团公司门口,是人来人往,行色匆匆的各公司职员。许念一沿着广场对面的公路走去,身影很快消失在了来往不息的人海中。
没有人知道,此时此刻,有人站在盛帝集团顶层总裁办公室的落地窗前,隔着透明的钢化玻璃,俯视着这片广场上来往的行人,仿佛天神俯瞰人间。
窗前,男人孑然而立,精健的身体在阳光的照耀下洒出一片高大的阴影。那人凝视着许念一离开的背影,静默了良久。
几天后。
夏海市第一人民医院。
从德国来的那一批顶尖的脑科医疗团队在对蒋湘如进行了身性的检查后,拟定了一套最合适,风险性最低的手术方案。
今天正好是实施手术的日子,许念一一大早便从公寓赶了过来,给躺在床上的母亲擦了擦身子,将花瓶里的花换成一束粉红的康乃馨。
她跟邵俊离开的这段日子,都亏了邵俊请来的护工每天悉心照顾,母亲卧床两个多月身上才没有褥疮。
从德国回来后,她只要有空,就会来医院探望母亲。在病床旁坐坐,说说最近的状况和幼年时期的记忆。
在实施手术前,那些德国专家跟她进行过详细的交流,无非就是告诉她手术期间可能突然的风险,以及术后的后遗症问题。
任何手术都不会保证百分百成功治愈,尤其是脑科这样复杂的手术。
医生告诉她,母亲在术后可能存在记忆缺失、失忆、或者身体部分瘫痪以及情绪不稳定等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