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觉做得到位,看了御医,就算没事也要赐点补药给人带回去,以表关怀重视,何况现下是有事呢。
武定邦越发搞不清皇帝的用意,心底忐忑的同时,升起浓重的怪异。
祁老头一顿,嘟囔一句:“要开方啊。”
他看尉迟恭一眼,还是开了。
不为什么,只因为这个皇帝不一样,是个明主,信任他,重用他,从不因他言语中的毛病怪罪,还给他很多自由,哪有大病急症都想到他。
祁老头三两下写好一张方子:“一日一帖,连服一月,能好就好,不能好就算,等成大病再找老夫。”
这些小毛小病,有些自己当心注意些能好,要自己不在意不上心,那神仙来了也治不了。
祁老头对小毛病的看法和普通大夫不同。
拿酗酒引发的不好来说,一开始就戒酒,自不会引发那些毛病,但人一直喝酒,治了有啥用。
还不如等病危时再出手,人大彻大悟才可能会改陋习,那时才不白费功夫。
再拿普通风寒来说,喝再多的药,还得靠自己才能好,干嘛要喝。
这是祁老头的想法,所以很多小毛小病他懒得看。
把方子写好后,祁老头当即告退,
看御医告一段落,尉迟恭吩咐苍辰殿的小太监拿着方子去抓药:“按此方子,抓一个月的药给武爱卿送去。”
武定邦受宠若惊,惊慌不已地又是推辞又是谢恩,最终……没推掉!
他一脑门浆糊,就没见过这情景,皇帝给请御医就算了,竟然还面面俱到把一个月的药给他抓了!
这这这对他也太好,太吓人了。
他心想幸好没有帮他把药煎了,现下御医看了,药也去抓了,应该很快能告退了。
武定邦刚这么想完,下一刻就听尉迟恭吩咐:“今日的药先煎来给武爱卿服用。”
又转头温和地说:“武爱卿与朕对弈几局如何?”
武定邦心里一紧,他还走不了?而且药没熬好前他不能走?
他咽了咽口水,连忙答应下来:“谢万岁爷厚爱,臣……遵旨!”
武定邦快要哭了,只觉得皇帝要治罪还是要撸职,给个痛快吧。
现下太怪异了,如慢刀子割肉一样折磨人。
武定邦就没想过会皇帝和他如民间翁婿那般拉家常,要知道当今天子宏图大志、杀伐果断,还是太子时杀神威名就显露在外,怎可能和他那么亲近,还闲话家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