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昱将掌心下的手儿根根扳开,复才握上,看向云桑的眼神深邃似海,他声音沉沉地,像是鬼使神差:“想要,就亲一下。”

    心中猜想就就这般成真,云桑不由得惊呼一声,一时间连手上使了劲也未可察,只觉手心硬.物在她攥紧的那一下,猛地跳动,而后变得更烫手了。

    可是抽不开手,细嫩的掌心一点点感知到它变大,还是挺着的,会戳手心。

    云桑又羞又恼,索性拿另一只捂住眼睛,僵着身子一动不敢动,说话声儿轻颤:“我…我不要了行不行?”

    这么难为情的地方,她她——

    云桑不敢想了,心头简直有火,上窜下跳。

    男人默了一默,语气颇有些无奈:“也罢。”说着,便轻轻放开了手。

    云桑乍一得了自由,立刻滚到床榻里侧,拿被子罩住自己,脑袋蒙蒙的全是那个物件在手心的感觉。

    “小桑?”祁昱拍了拍她的后背,“别捂坏了。”

    “我乏了要睡觉。”云桑闷在被子里说:“你先去忙吧还是?”

    祁昱抿唇不语,脸色却忽而间沉下来,他知她女儿家第一次抹不开面,逗一逗便也作罢,可她这样退缩躲闪,到底叫他多想了些。

    屋里一下静谧,今日天儿晴朗,早上见有日光,阿贝开了一侧窗子,冷风拂进来,吹得边上挂着的风铃叮铃响。

    云桑闷得太久,晕乎乎的,又听不着说话声.,这便以为祁昱走了,试探的拉下被子,谁曾想竟就瞧见男人阴沉沉的面容,逆着光,似上了人间的阎罗王,气息凛冽霸道。

    她怔了一怔,下意识往里缩了缩,心里飞快地想着祁昱不能因这个同她置气吧?

    哪有人这么小气的。

    祁昱神情微冷,瞥了云桑一眼便起身:“你好生歇息。”

    在他转身那一瞬,云桑急急出声:“祁昱!”

    “怎么?”他回眸过来,似有冷光乍现。

    云桑揪着被角问:“你生气了吗?”

    “没有。”不得她喜欢有甚么好气的,是他不够好。

    “哦。”云桑莫名心虚,仔仔细细回忆了早日看过的春.宫图,那里都画有。

    她虽没见过猪跑,却也吃过猪肉,那物件确实是最要紧要的,可是想想还是好羞耻。

    早知方才就不吃这莫须有的醋了,如今倒好,云桑不知说什么挽回才好。

    祁昱居高临下的瞧着她,看她神色变换,心头一软,终是没脾气的回去,蹲下来,问:“明日舅舅宴请,几时开席?”

    云桑讶然,反应慢半拍的答:“午后三刻,是云沧王大舅舅的宴席。”外祖父去世后,大舅舅承袭了王位,大晋自建朝以来只封有三位异姓王,云氏一族便在其中,身份尊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