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快,难过,怅然,气闷,她都会下意识的想要抱抱祁昱,不抱不亲也行,能看见摸着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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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到就好了。

    许是前世在他身边飘荡十几年,寸步不离养成的习惯,改不掉了。

    有些羞耻,她不太敢跟祁昱说,太黏人或许不好,祁昱很忙,未来会更忙。

    啊那封信!

    云桑猛地想起来,忙跑去案桌下取出来,纸张叠成四四方方的,有浅浅的墨香袭来,她打开,其上字迹遒劲有力,她透过这薄薄的一张纸,好似能看到祁昱一撇一捺落笔的凌然冷峻。

    桑桑:

    十月三十那夜,我曾与你说过,我没有你想的那般好。

    纵然我没有你想的那般好,日后却会待你千般万般好,如若不然,此生必孤独终老,不得好死。

    自成亲以来,替身种种,与候府渊源,你皆已知晓,承蒙不弃,今日尚且能将你拥入怀中,我欢喜,也忐忑,珍重却也数次狠心舍弃。

    承蒙不弃,你仍愿施予满腔欢喜。

    你看到这封信时,我约莫已踏进朱红大门,巍峨皇宫之内,是我所有不堪的起源……

    信上一字一句跃上心头之时,祁昱行在肃穆宫道,腰间玉扣因走动而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很快被凛冽寒风揉碎,皇宫四周有巍峨高强,困得住人,却拦不住风。

    行在他左侧的白胡子老头,是杜老太师。

    老太太坐在轮椅上,望着四角天空顿默良久,大王也来了,跟在阿东后边。

    “当年,她火烧长春宫,害你母亲难产,老身亦要了她一个孩子的命,也要了她半条命。深宫几十载,我斗过争过,一个女人所有至高无上的荣耀,我都得到过,自也不稀得这皇权,乏了厌了,想放手,不曾想竟亲手酿下大祸。”

    老太太又默了默,小道上静悄悄的,仿若无人,她忽的转头:“阿昱?”

    祁昱声音平淡:“孙儿在。”

    太过静,老太太以为只有她自说自话,得了这声回应,才继续说:“历朝历代,夺嫡之争无不残忍,可你父亲这皇位,全是老身替他挣来的,杜太师也知道,当年老身两个孩子,成器的那个,残了,死了。不成器的这个,最后坐享其成。什么大风大浪,老身都替他扛了过来,待到放手,才知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可到底是身上掉下来的肉……”

    “你母亲柔弱,没有毒辣手段是坐不稳这个后位的,老身教过斥过,不得法,索性要有保命之策,底下多的是眼红心狠的,防得住一时却总有疏忽,也怪我,为稳住罗氏一族的荣光,叫她进了宫,受了这无妄之灾,可你要明白,家族荣华,远比个人安虞来得紧要千百倍,家如此,国亦然。”

    祁昱适时应声:“孙儿谨记。”

    杜老太师笑道:“娘娘,您只管放心,殿下数十年所经所历,已足矣磨练心性意志,才能谋略远在太子之上,将来必是治国之才。”

    老太太嗤了一声:“那个蠢货,步的就是老身当年的后尘,能什么资格跟阿昱比?”

    大王在身后嗷嗷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