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聆箫吐干净胃里所有的东西,倒在床上没动静了。公冶丝桐从翁聆箫开始吐的时候就远远地站着手足无措,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麻烦的人,喝碗药而已嘛,怎么弄得真像喝毒药似的?
“喂喂!你什么情况?我这不是毒药啊!你别吓我好不好?”她看着一地狼藉,嫌弃地跳到床上将翁聆箫抱到门边,打开门大喊小二过来收拾。
小二进来一看这情况也呆住了,“姑娘,这位姑娘怎么了?别是得了什么疾病吧?”
“去!你少乌鸦嘴!最近的医馆在哪?”公冶丝桐铁青着脸,看样子已经十分不爽了。
小二被吓得一蹦,“东……东街,离这不远。”
公冶丝桐抱起翁聆箫,出门直接上了房顶,走屋顶会快一点。
翁聆箫感觉脸有点疼,她慢慢醒过来,就看到公冶丝桐正在拍自己的脸。
“你干嘛!”翁聆箫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公冶丝桐面上一喜,大叫道:“大夫,她醒了!”
翁聆箫吐血,这是为了叫醒自己吗?她用没受伤的手摸摸自己的脸颊,确定是不是被打肿了。
大夫是个干瘦的小老头,胡子都白了,穿着青色的布衫,走起路来还挺快。一个青衫童子跟着大夫进来,手里的托盘上摆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
翁聆箫见了就是一皱眉,又要喝药啊?
“这回是医馆煎的药,和我无关啊。”公冶丝桐赶紧撇清关系。
大夫过来帮翁聆箫诊脉,之后接过童子手里的药递给翁聆箫,“慢慢喝。”
翁聆箫是个懂事的姑娘,不想在外人面前太怂,丢了书院的脸面。她接过药碗一口一口慢慢地喝了,药真的好苦,苦得她眼泪汪汪的,却还是不声不响地把药喝光了。
大夫满意地点点头,对着公冶丝桐道:“这位姑娘没什么大碍,只是以后喝药小心一点就是了。”
公冶丝桐付了诊金,大夫就带着童子走了。翁聆箫看到眼前一块雪白的帕子,茫然地抬起头。
“擦擦你的眼泪,喝个药也哭,你是水做的?”公冶丝桐那一脸嫌弃啊。
翁聆箫扁扁嘴,“还不是你害的?”
“你狗咬吕洞宾,我明明是为了帮你止痛好不好?谁知道你这么娇气?就你这样的何必单独出来呢?刮到碰到都要死要活的,趁早回家的好。”公冶丝桐看着窗外,“回家里被人宠着不好吗?”
“你才是狗!”翁聆箫大叫。
公冶丝桐:……
这是什么抓重点的能力啊?自己这是好心劝她回家好不好?
“我真的多余管你,不识好人心!”公冶丝桐从来都不是上赶着对人好的,她这个长相,从小到大都是别人上赶着巴结她的。如今主动对一个人表达关怀,对方不领情也就算了,还恶语相向,她都要问自己图什么了。
公冶丝桐委屈,翁聆箫更委屈,自己好端端地受了伤,就算公冶丝桐是无意的吧,自己也没怨她,为什么非要弄碗药让自己喝,害自己出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