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王府里已乱做一团,老夫人最是焦急,坐立难安:“快再叫人去瞧瞧!你家王爷一早被急招入宫,为何到现在都不见回来?也不见半点音讯传来?”
廊下小司听了,转头就向外跑去,传话打发人去看了。
这边府里的女人们都聚在老夫人屋里,个个愁容满面,有几位年轻不经事的已经哭出了声来。
片刻管事的婆子进来,问摆饭的事。
老夫人道:“我哪里还有心思吃饭?就摆在堂屋厅里,叫她们去吃罢!”
婆子应道:“是”
过了一会儿,家里大小丫头就端着各色菜品进屋,摆了一桌子,但见老夫人未动,其他人也未敢动,老夫人见状道:“罢了!一起去吃些吧!”
这下大小妻妾拥着老夫人过来,方才都落了坐举起碗来,外面小司就匆匆跑入堂屋:“回老夫人,宫里传了话出来,王爷叫放心,说是陛下有意认一义女,想在咱家府上寻个有德才的小姐过去,赐封竹阳公主。”
话音刚落,老夫人即席上众人皆面露熹色:“好了!好了!阿弥陀佛!”
饭罢众人散去,不必多说,老夫人传下话来,叫王爷回府速来相见。
四王宏顺共有一妻三妾,正室姓王,只育有一女名为宝珍,四王对此长女甚是喜爱固取此名,视为珍宝,年二十一尚未出阁。因王爷喜爱只觉得皇亲国戚,首辅宰相竟无一人可与之相配。大小姐天生夫白,浓眉皓目,唇红齿白,身形丰腴,因善于讨老夫人和王爷欢喜,倍受娇惯,对其他人极不友善,身旁服侍的小丫头稍有闪失必遭毒打,除去身边一唤做巧儿的近身大丫头外皆身有伤。
二夫人姓房,原为礼部待郎庶出次女,其父因想与王公攀亲遂嫁此女于四王做妾,这位房夫人虽是温和之人,运气却是极好的,进门三年产两子,一名为承和,一名为承哲,二子皆聪明俊俏忠厚仁义。
三夫人姓孙,京师本地乡绅之女,此女为人极为霸道蛮横,过门多年后得了一子一女,子名承达年五岁,王爷甚是喜爱。女名淳雅与四夫人同年。三夫人容颜甚美,待嫁闺中时便有人以西施作比,虽样貌比西施,但为人却似妲已,因平时善掩饰,深得王爷和老夫人喜爱,又因其子聪慧可人,孙夫人最是受宠。
四夫人为老夫人远房表兄家幼女,因家中出事全家发配至苦寒地去,恐女孩受苦,情愿来王府中做妾,年芳十五姓林,小名月芳,虽为四夫人,实则为寄养府中一女孩而已,四夫人十岁便嫁入府中,因年纪尚轻并无所出。
黄昏将至,王爷才归家来,一路风尘便赶到老夫人居处,详说今日面君之事。
陛下有意纳义女看上去是件好事,实则不然。不久前西北王王后先逝,想与中原结亲,便遣使臣前来和亲,想娶一位公主做王后,但听闻这位西北王生性暴戾,凶残成性,皇帝恐公主受苦,于是想认一义女远嫁。
老夫人听闻此言面色渐重:“我家只有宝珍与淳雅两女,皆视为掌上明珠,怎可送于如此暴戾之人手中?”言罢便哭了起来
王爷也是叹起气来:“若不让女儿远嫁,恐陛下那里不能说的过去,那时受苦的便不止一女了”
几位夫人小姐听闻王爷回府也都来见,听闻二人对话,王夫人掩面不语,宝珍已扑到老夫人怀里痛哭。
孙夫人却显平淡,只说:”愿将淳雅送去宫中为陛下义女,只是女儿年纪尚小,却不知日后怎样.“
老夫人怀抱宝珍,一老一小哭的几乎断气:“我儿,你说该如何是好?淳雅尚小,此时远嫁可怜她以后怎么应对西北生活,若让宝珍去我真是不舍,儿啊!”
”王爷还有一女,可是忘了?“管事的婆子正巧进来问摆晚膳,恰巧听到主人难事。
王爷闻听此言开始细想,他确实还有一女名为贫儿,年十八。为一婢女莲儿所生。
多年前莲儿家道中落生活贫困,其兄便将其卖入府中为婢,因其容貌清丽又识得字,府中女眷皆不可与之相比固得了近身侍奉的差事,王爷一日酒后归家便是此女服待洗脚
那时莲儿刚到府中,举止中略带羞怯,王爷由上俯视跪于脚前的她,低眉颔首,油灯映衬之下甚是美丽,于是于当晚强占了此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