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浩辰冷峻的脸上，笑意荡漾。
“小小，你这是对我一日不见，甚是想念，还是担心我人间蒸发，你一个人漫漫长夜太过寂寞啊？”
“别胡说。”
人间蒸发，这可不是什么好词。
瞪了司浩辰一眼，苏小小的脸色，微微暗沉。搂着司浩辰的双臂，不自觉的又紧了几分。
“司浩辰，我就是忽然觉得，人命真的好脆弱。”
“是因为那个张嫂？”
不用苏小小多费口舌，司浩辰懂她的心思。他干脆的问，倒是不躲闪回避这些问题。
苏小小听着，微微点头。
“嗯，就是因为她。我知道这个消息之后，脑子里就一直回想着她电话给我时，絮絮叨叨说的那些话。”
那个时候，张嫂还好好的。
她每走一步，都小心谨慎，而且特别为温浅舞的儿子考虑。
可是不过一会儿的工夫，她人就没了。
幕后抓走小睿，又囚禁他的人，未免太残忍了。在他们眼里，人命到底是什么？
连蝼蚁都不如吗？
心里不断咆哮，苏小小的心里，压抑的难受。
眼睛，也不由的有些湿润。
很多话，苏小小并没有说出口，可是司浩辰懂她。紧紧的搂着她，司浩辰微微叹了一口气。
“其实你应该想，张嫂人虽然去了，可她没什么遗憾的。”
“是吗？”
“她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的雇主，是个什么样的人，否则她也不会费那么大的劲，想那么费事的办法给你传消息。只是，她太轻敌了。最后给你的那通电话，若是不打，或者话少一点，她都不会走的这么快。我想，这其中的利害，她未必不知道。她愿意这么做，就是想确认，你真的会救小睿。只要你行动了，她就算死了也没有遗憾。”
司浩辰说的很慢，一点点的为苏小小分析人心。
只是，有些事知道是一会儿事，接受又是另外一回事。
就比如张嫂的死……
苏小小想着，心里总是闷闷的，透不过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