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抿着的嘴角微勾,阴沉的脸色在黑暗中显得格外诡异。
三小时后,再次被吵醒。
“……”
梁浅闭着眼睛,太阳穴微突。
她伸手轻轻抚了抚自己的耳廓,指节突然收拢,紧握成拳,久未活动的肘关节突然“喀”了一声。
好个屁啊!
天天这样下去早晚得猝死!
这什么狗屁能力,吵得烦,又不能收放自如,还不如没有……
这个想法刚一出现,耳边突然安静了。
一时间,只剩下梁芸均匀的呼吸声,和洗手间里滴滴答答的流水声,静谧至极。
“?”
怎么回事?
梁浅指尖微松,心下一动,试着去聆听更远处的声音。
果不其然,耳边又热闹起来。
她再次刻意不去听那些声音,耳边又安静下来。
就好像……听力范围只封锁在了这间房间内,而听觉敏锐度没有变化,还是比正常人的听力强很多。
这个发现让梁浅心情好了不少。
她睁着眼睛躺在床上,没多久就到了五点半。
入秋了,外面天还有点黑。
梁浅套好衣服从上铺跳下,声音很轻,但梁芸还是被惊醒了,迷蒙着睁开眼看了她一眼。
“没事,你睡。”
梁浅轻声说了句,进到洗手间洗漱。
梁芸应了一声,闭上眼睛。
梁浅昨天跟她说过,她进了志愿队,今天要去基地训练学习。
天完全亮了,梁浅到靶场时还没六点,但孟一鹤已经不知道在那站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