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昨日谢夫子给了我一本地理志。”纪天宁提到谢夫子,忍不住停顿了一下,摸了摸下巴道:“瑶儿,你能记得梦里谢夫子怎么脱身的吗?”
福瑶一听,仔细想了想,才有些不确定地说:“其实自从地动那一晚后,我就不知道谢夫子的消息了,村民四分五散,后来又涨洪水,房屋直接被冲毁,很多人直接死了,我只记得,村学当时塌了,难不成……谢夫子直接被压在下面了?”
福瑶脸色有些白,即使再次提到那些记忆,她还是觉得难受。
“无事,我们带谢夫子一起走即可。”纪天宁伸手摸了摸她的脸蛋,护着她到怀里,等福瑶脸色缓和了。
他才出声:“谢夫子身份不简单,我们带着他,对我们自家也有好处,何况谢夫子学识渊博,以后稳定下来也能教孩子们读书。”
“谢夫子什么身份啊?”福瑶好奇地问。
纪天宁低头看她好奇的小脸:“我也不知道。”
福瑶:“……”
看她那敢怒不敢言的表情,纪天宁心情愉悦地一笑:“其实,我只是在进谢夫子书房时,注意到他屋子里的藏书有些过于地多了,而且很多本都封了起来,不允许碰,但我意外看到一个印章,是太子印章。”
福瑶忍不住坐直身体,感叹一声:“这确实厉害了,太子印章啊,莫非谢夫子认识太子殿下?”
“不过这都跟我们没什么关系,毕竟远水救不了近火,再说了,前世谢夫子也不知道是自己不想逃,还是怎么的,遇难的可能性极大,我们这么大一家子人,还是别把希望放到别人身上。”福瑶耸了耸肩道。
这时,本来在前面淡定赶车,听着两孩子说着说着,差点把骡车赶到河里的纪常林连忙即使刹住骡车。
看着近在咫尺的河水,他舒了一口气。
回头对两惊魂未定的孩子说:“福妞,天宁,你们别说了,我有点慌。”
他暗想:你们要么说小些别被我听见,要么说大些,我也不用分神听,看,差点把骡车赶河里去了。
纪常林有些莞尔,他性格沉闷,难得打趣一次,配上他纠结的表情,逗得福妞咯吱直笑。
“三舅,要我大声说给你听吗?”
纪常林挥了挥手,一本正经地说:“不用了,听一次我就够心慌的了,听两次,估计我能把骡车当船开。”
“哈哈哈,三舅,你别慌,那只是未来的事呢,现在又没发生。”
纪常林睨了她一眼,语重心长地说:“福妞啊啊,我们要居安思危,未雨绸缪。”
福瑶眨了眨眼睛,一双眼睛盛满了笑意:“三舅,我们都知道会发生什么,还怕啥,是男人就直接上啊。”
纪常林一噎:“……”原来自己的怂竟然都被孩子看见了?
对啊,他怂个屁,该干就干啊。
然后纪常林把骡子扯正方向,一挥鞭子,骡车就疯狂地往前跑。
福瑶扯住他衣袖的,好歹没有出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