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时候我还在想那刘老三家会把福妞送给谁,这不,今天晚上回来就碰到两口子直接把娃娃扔到我们家那草垛旁了。”
“我看人可怜就把人抱回来了。”纪雪晴低头看了一眼闭着眼睛,脸颊泛红、呼吸孱弱的女孩。
“发热了。”纪雪晴手放在女孩的额头上,滚烫滚烫的。
她抱着人就往自己住的房间走,把人放在床上,看着跟进来的纪老太说:“娘,我去打点清水,家里备用的白酒还有吗?拿点过来先给福妞擦擦身子。”
纪老太先是嘀咕了一声造孽,腿脚利索地往厨房走,一边大骂道:“这姓刘的真是孙子,把好好的孩子折磨成这个样子,就不怕夭寿,也不知道给家里的两个娃积福,要我说,那刘家能生出孩子,指不定是依仗了福妞,没有这么提了裤子不认人的。”
张氏刚煮好面出来,听了婆婆骂人的话,她擦了擦手应和道:“可不是吗?大晚上的把孩子放草垛上,要是没人知道,烧傻了都不知道,舍不得家里的粮当初就别眼红福妞那十两赡养费。”
“娘,先别说了,正好面条煮好了,让晴妹先过来吃一口填填肚子,这大晚上的。”
纪老太挥了挥手,“我不空,大早上的也不饿,让雪晴自己吃,我去找你爹平日里喝的酒,孩子发热了,搓搓就能好不少。”
“行。”张氏二话不说,端了一碗油泼面进了纪雪晴的屋子,见小姑子拿着湿帕子在给脸蛋烧得滚烫的福妞降温,她把面条放在屋子里的梳妆桌上,麻溜地上前拿过纪雪晴手里的帕子,“晴妹,你先吃面,大嫂帮你看着孩子。”
纪雪晴也没客气,嗯了一声,坐过去大口吃着面条。
这边纪老太脚步声在门口响起,只见她手上端着一个瓷碗,里面盛的是满满的一碗白酒。
她快步走到床边,把碗放在床头的柜子上,先用盆子里的水洗了手。
“大儿媳妇儿,手脚麻溜地把这孩子的衣服脱了,再把旁边的被子拉过来盖着。”
“知道了娘。”
张氏把放在纪福瑶额头上的帕子扔回盆子里,伸手脱了她外面的粗布衣裳,现在的初春,刚过完年,任凭谁家孩子都长了二两肉。
张氏吸了一口冷气,纪老太手上已经搓了白酒,听见这声音,扯着嗓子问:“咋啦?”
“娘诶,这孩子在刘家怕是饿惨了,这身上二两肉都没有,啧啧。”
“刘家能有好心把孩子喂饱?”纪老太戚了一声,一边上手给纪福瑶擦拭脖子,腋窝,大腿根。
“要我说,这刘家就是喂不饱的白眼狼,当初老大还心软给他家借钱,结果呢。”提到这件事纪老太更气了:“两年了,屁都没有还回来,光说没银钱,没银钱还吃得起鸡蛋,骗谁呀。”
“别说刘家了,说得我脑袋突突直跳,气人!”
纪雪晴有些无奈:“娘,不是让你不提这事了吗?家里又不缺这点钱。”
“前些时候我还在想那刘老三家会把福妞送给谁,这不,今天晚上回来就碰到两口子直接把娃娃扔到我们家那草垛旁了。”
“我看人可怜就把人抱回来了。”纪雪晴低头看了一眼闭着眼睛,脸颊泛红、呼吸孱弱的女孩。
“发热了。”纪雪晴手放在女孩的额头上,滚烫滚烫的。
她抱着人就往自己住的房间走,把人放在床上,看着跟进来的纪老太说:“娘,我去打点清水,家里备用的白酒还有吗?拿点过来先给福妞擦擦身子。”